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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问完,乌重忽然感到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怖从对方的眼神中袭来。乌重放弃了“哪怕他说只斩敌首数枚也该嘉奖”的想法,还是小心的问:
“何以落得如此境地?”
卢凛瑰光颤颤巍巍的说:
“其实,将士们全部都是被一人所杀……可能,可能他杀得烦了,那些所谓的誓杀队的人才跟上来追杀。而末将身上的血迹,就是他们的,但……末将只有保全之力,没有杀敌之能了。一路败逃而已。”
如果说卢凛瑰光的队伍未能斩杀一敌让乌重感觉是晴天霹雳的话,那刚刚他那些话就如同五雷轰顶一般。
乌重惊愕的问:
“这人是谁,你可认得?”
卢凛瑰光直道不知。但他却说对方阵容里除了那个恐怖的角色外,还有一个装束明显是品红惢名流模样的人。
眼见他惊魂未定的样子,刚从鬼门关逃出来,乌重也不好再做苛责和询问。他点点头,让卢凛瑰光平息一下精神。毕竟知道了那支变态的队伍来自何方也算是个有价值的信息。至于那名神秘人物,胡乱猜想也无济于事。
半晌后卢凛瑰光总算缓过气来,重整仪容,继续随着他们向萱王密府前进。
整个队伍中,只有乌重知道颜觐府邸具体的位置,黄裳掌握的是进入府邸的方法。所以还是乌重头前领路,他们又来到了那个当时解救石士无泪的山崖,芒草凄凄,四处阴霓侵晚誓杀队人员的尸体,当然无人收拾,那是那么横七竖八的倒在那里,中箭而亡的、被火烧死的,惨状不忍久观。也许是这段时间棣地下了一场雨,也许是长时间的暴晒,那些尸身显得不那么“鲜活”,更像是长在这里一样,如同那片山坡上本来就有的一些“装置”。风、阳光、草木与当时无甚差异,乌重又一次看到了那块刻字的石碑。只是石碑上的文字让乌重感受又不甚相同了。
“只闻风声萧索
不见有人过问
路边行乞人
陌路白花坟”
读石碑上这串字的是花姿烟声。读完后她说,“好美啊,谁写的?”
乌重没有回答,只感觉经过花姿烟声那活泼的语调读出来,滋味很是耐人寻味。花姿烟声凑近乌重小声的又说,“乌哥哥,那个,以后要是你愿意,还是叫我小烟吧,小声……嗯,听起来乖乖的。”
“你长得是乖乖的,没什么奇怪啊。”寤寐佑真耳朵尖,打岔到。
花姿烟声脸红起来,说:
“是怪怪的,怪怪的。”
乌重这才回神,道:
“是忘萱王颜觐写的。”
花姿烟声不知道乌重在看哪里,她疑惑的问道:
“萱王和乌哥哥关系很好吧?”
乌重转过头来看花姿烟声,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看似非常非常简单的问题,呆了一会儿,是问:
“你知道忘萱王吗?”
“小烟只是听爹爹说过他,说他有明君之象,但无帝王之气,而且命不好,难成霸业。”
黄裳闻言顿时心生厌恶,子论父,臣议君这样的事在黄裳看来都很不合规矩,但他并没有对赤间界的评价表态。而乌重其他的话好像没听进耳朵一样,只对一句话做了回应:
“上天确实待萱王不公。”然后怅然的,像是对自己,也像是对兵将,下令似地说,“前进,斑驳在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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