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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春秋,你还记得你哥哥是死在仙楼里吗。”

文殊春秋喉咙顿了顿,“我记得。”

天女童颓然地俯下身,竟然痴痴地笑了,“当年死在仙楼的天女氏的是我的母亲。”

谢赫转了转眼珠,这里只有他和相易是野路子上来的,没家族庇佑,“什么意思?”

相易盘腿坐着,托着下巴,兀然有几分孩子气,同文殊春秋和天女童瞬间枯萎绝望的神色迥然不同。

“意思就是,上次我们能在仙楼中登顶之后功力横涨,是因为那次也有人用血色触动了这个咒印。”

文殊春秋摸上腰间的一块玉佩,那是他的兄长文殊一笑曾经赠与他的。

“是献祭。”

天女童哑声接道,“上一次被献祭的是他们,这一次,是我们。”

这里哪有仙楼,哪有仙道。

只有无穷无尽的绝望轮回。

全是世上的谎言。

与其是对将死的惧意,文殊春秋更多的是茫然不解,和道心的崩塌。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那仙呢,成仙之路呢,世上永远无仙,又为何要修仙?!”

竟然就是这样。

竟然就是这样……可笑得让他有些想吐。

“世上有仙。”

相易忽然笑道。

“马上就会有了,而这一次,只会成就一个仙。”

“说来也是真好笑,”他低下头掰手指数自己想死的次数,“我想死的时候总是死不掉,这回难得不想死了,又不得不死了。”

文殊春秋涩着嗓子看他,“你没有放血,你有生机。”

相易抬起眼皮看他,“我没有。”

“为什么?”

相易道,“因为我知道出去的办法。”

随后文殊春秋便眼睁睁地看见相易一剑刺胸,破了自己内灵。

“仙楼不认人,它认的是修为,废除这一身修为,就可以下去同他们一块了。”

还真是话音刚落修为刚废,他身形就不见了。

文殊春秋低头看自己。

死,或者废。

其实没什么区别,一旦被废,他们这样大限已到的人,离死也没几步路了。

更何况这咒法已经不可能在仙楼中解掉了。

既然都是死。

天女童咬了咬唇,“我不会废的。”

谢赫仰头一啸,“至少让我打一架啊。”

尊严这种东西,没什么意义,可就是放不下去。

人总是会死在这种事上啊。

文殊春秋手指撑住额角,“在下谋算一生,未曾想到要与三位挚友一同消道。”

人间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