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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下一个阶段?
不过,下一个阶段怎么治应星海没说,他说等这个阶段过去再说,过不去,一切都免谈。
他走后,陈烈酒就去给许怀谦泡汤浴了,留下一群人惊讶的惊讶,愣神的愣神。
“你愣什么呢?”章秉文他们讨论了半天陈烈酒是怎么请到的御医,见段祐言好半天都没说话,向他问过去。
“我在想御医就是不同,”段祐言回神,“他把一下脉就知道许怀谦的具体病症和以前的病症原因,并且给出治疗方案,这跟我这种乡下大夫完全不一样。”
“当然了,山外青山楼外楼,”许怀谦没觉得有什么,“不走出小山村就永远见识不到外面广阔的天地,太医院集天下所有大夫为一体,里面肯定有不少卧虎藏龙的。”
“我以后能去太医院学习吗?”段祐言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高兴得像个二百五的大傻子。
“能吧?”看他这么高兴,许怀谦也不能说不能呀。
段祐言高兴地回盛家了,陈烈酒抓了药回来,熬了好几大锅的汤药给许怀谦泡澡。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应大人为什么要说至多于至少了。
许怀谦这药,一副二十两银子,但是因为是汤药,不可能一副药就够了,他足足买了五副才够许怀谦这体格。
三日一百两,一月就要一千两!
这个价格普通家庭谁消得起!
就连许怀谦自己泡在药浴桶里都沉默了一会儿,不过想到应大夫还可以十五日泡一次,又高兴了:“穷有穷的治法,富有富的治法嘛。”
“有条件还是要三日泡一次,”陈烈酒给许怀谦擦着背,心里已经下定决心,既然这样治能让许怀谦身体好,那就这样治呗,“有我呢。”
“嗯!”许怀谦知道陈烈酒断什么都不会断他的药,也不阻拦,反正他老婆聪明得很,没准这会儿心里已经想好了怎么挣钱了,也不劝他。
转而也跟裴望舒他们一样好奇起来:“你是怎么请到应大人的啊?”
“啊,这个嘛……”陈烈酒想了想,没好意思说,“这是个秘密!”
应大人当然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但是架不住陈烈酒会说,他本来就是个夫吹,找到应大人后,先晓之以情后,动之以理,反正就是要请他给许怀谦治病。
奈何天底下想请御医看病的人多了去了,他这个手段应大人不知道见识过了多少,开口的第一句就是:“得请示过陛下和院使才能做主。”
最后没办法,陈烈酒只得使出自己的杀手锏,说自己命苦,说许怀谦命苦,反正就是从他小时候父母双亡,一直说到许怀谦父母双亡,怎么可怜怎么说。
就在大街上站着应大人的马车上说,说得他自己都快要落泪了,更别说后面还有一众太医院听戏的其他官员。
反正陈烈酒想好了,要是能把这些人一块给说动当然更好了。
他是哥儿嘛,除了强势,扮柔弱和楚楚可怜他也会啊!
在一众太医院的同僚注视下,应大人也没了办法,想到陈烈酒好歹也是陛下开过口要他去帮他修整宅子的人,破例帮他去看一次病人,应该没有什么大碍?这才答应跟陈烈酒回家来等许怀谦科举结束。
这种大街上去碰瓷的事,陈烈酒当然不会说给许怀谦听,他也要脸的好不好。
在外人面前他怎样都可以,但是他家的小相公面前嘛,还是让他多崇拜他一会儿嘛。
要是让他知道,他的夫郎是个撒泼打滚只会耍手段的哥儿,他以后还怎么在许怀谦“振夫刚”!
夫夫之间偶尔也要保持一点神秘感的嘛!
陈烈酒不说,许怀谦也没办法,决定以后有机会自己找应大人问清楚。
泡了药浴的许怀谦没那么难受了,但是京城可能跟他八字相冲,他这一生病,他就开始下雪。
虽然也不大,薄薄的一层,冷得许怀谦天天咳血,弄得他后面的两场科考都不小心咳了一点血在卷子上。
虽然后面的这两场比起一开始的诗词简单多了。
一场策问,一场时政。
都是许怀谦擅长的,可再擅长也架不住他做题的时候,老咳嗽。
咳得凶狠的时候,帕子都捂不住,卷子上就难免会流下一点痕迹,也不知道阅卷官看到他那有点血渍的试卷会不会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