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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那一脸得意忘形的模样,七贤书院和其他书院的山长兴冲冲而来,全都气急败坏的走了。
总之,他们笃定了青莲书院里一定有会时政的夫子!
不止他们如此笃定,永安府各州县的秀才们,也同样如此认为。
因此从去年青莲书院的喜报一传遍永安府各县,各县学子皆闻风而动到青莲书院来报名。
他们报名后,发现青莲书院居然迟迟不开学时,一个接一个写信催促书院快点开学。
面对这么勤而好学的学子们,青莲书院没有办法,只得把开学的时间提前了。
这一开学不得了。
好多别的书院的秀才都过来了,特别是一些曾经从青莲书院跳到七贤书院的学子都回来了,左正谏甚至还在乙班看到了七贤书院曾经的得意门生——钟逸尘。
这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左正谏一想到七贤书院的山长得知他的得意门生居然跑了的郁闷,就高兴得恨不得立马回去喝两口酒。
不过,他还是淡定地走到一众新来的学子们跟前,跟他们讲:“你们不要盲目跟风,其实我们书院真的没有教授学生什么,都是许怀谦几人自己摸索出来的,跟我们这些山长夫子的关系不大,大家一定要理智入读!”
坐在底下的钟逸尘一开始并不相信青莲书院山长的鬼话,因为他们山长跟他说了,青莲书院绝对有时政夫子!
他也坚信不疑,因为孟方荀先前跟他学的一样,他都考上了举人,他却没考上,一定是书院的教学方式不一样!
所以他听从了七贤书院山长的安排,来到了这青莲书院,要是发现了青莲书院的授课方式有所不同,可以把青莲书院的教学方针记录下来,偷偷传回七贤书院。
可他一连上了一个月的课,学的时政方针,跟他在七贤书院学的也差不多,他不禁有点怀疑,难不成真是孟方荀他们几个人自己摸索出来的?
他们自己有这个天赋?!
他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
不管从七贤书院跳槽到青莲书院的钟逸尘在想什么,许怀谦在贡院里憋了一天,憋得他手脚发麻,脑袋昏沉,总算是憋了一首还算是看得过去的诗。
拖着退烧过后,异常疲惫冰冷的身体,许怀谦和段祐言他们一块回了家,却在家里发现了一个生面孔,他朝陈烈酒问道:“……咳,这是谁啊?”
“我请的御医,”陈烈酒把许怀谦拉过去坐好,给他把手抬在桌子上,“你别说话了,让他好好给你瞧瞧。”
“御医?!”
许怀谦还没有惊讶,段祐言他们先惊讶了,陈烈酒是怎么请到的?
“鄙人应星海。”应大人也管段祐言他们几人如何惊讶,随口说了一句,就给许怀谦把起了脉来。
“应大人。”人家虽然只是个御医,可御医那也是官啊,甭管等级如何,那是他们这些只有功名没有官身的举子需要行礼的,因此段祐言他们几人恭恭敬敬地给应大人见了礼。
应大人“嗯”了一声,连站都没有站起来,继续给许怀谦把着脉,越把,眉头皱得越紧。
“……咳咳咳,很不好吗?”不用他说,许怀谦自己都能感觉到他自己的状态很不对。
真是好久没有这么病过了,一下子都不习惯了。
“不是不好,是很不好。”应大人看着许怀谦,“你这病本就是先天的,如果我没把错的话,你先后已经经历过三次大病了。”
许怀谦颔首,一次穿越,一次府试,还有就是这次了。
“落水寒气入侵,忍饥挨冻伤了元气,水土不服侵蚀本培,”应星海说着自己都皱眉了,“三次伤的地方还不一样,你这难办了。”
“……要死了吗?”许怀谦看了眼陈烈酒,有点胆寒,他早上还答应了陈烈酒他会好好的回来的,结果回来就给他一个噩耗,他怕陈烈酒发火。
“额……”从来没有面对过如此直接的病人的应星海愣了一下,摇摇头,“也没那么严重,不过你真的不能再折腾了,起码在你的这些元气没有完全好之前,不能再挪动地方了,你这身体再来两次,就算是出动整个太医院也救不回来了。”
许怀谦这种身体就不适合,一南一北地到处乱窜,最好就是呆在原地不要动,不过他要科举也没办法的事。
“我先给你治着试试,以后每五日我会到你府上给你施针,”应星海放开了许怀谦的脉,又拿桌上的纸笔给陈烈酒写了一贴药,“抓这个药不是给他吃的,熬成药浴,给他泡,至少要隔半个月给他泡一次!”
“好。”听到许怀谦还有得治的陈烈酒松了口气,他就说,民间的大夫不行。
随即又问道:“至少,难不成还有至多?”
应星海看着他:“至多就是每三日泡一次!”
“每三日,那岂不是要腌入味了!”许怀谦想到自己三天就要泡一次汤药,就像铁锅炖自己。
应星海点头:“就是要腌入味儿,等腌入味儿了,才好进行下一个阶段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