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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是天香阁柳夫人的手下。”几人见自己被柳夫人出卖了,咬死了这一说法,“不明白夫人为何突然指控我们。”

“不是的,大人,他们都是霁西各知府的手下,”柳夫人向许怀谦哭道,“他们都利用我敛财,我天香阁挣的钱财,都叫他们给拿了去,大人,要是没有人指示,我一个女人,哪有什么逼良为娼,诱拐人口,拐人孩子的本事。”

许怀谦挑眉:“是吗?”

他又老向那几位身份不

。”陈烈酒拿着他这一个月记录下来的名单,向许怀谦点头,“他家里人不止来了一次,前前后后塞了都快一千两银子。”

“我也找人留意了,他们家也没有与外人接触过,这一个月都在为龚兴旺不能回去而诚恐惶恐。”许怀谦身旁另外一个人,名叫冀承载的也同样说道。

他是文渊阁大学士蔺华容的手下,蔺华容乃都察院左都御史,对查案这些很有一手,许怀谦吩咐了要查天香阁的事后,他们就一直在留意,这些天香阁客人的家人。

“那就是没有问题了?”许怀谦听他这么一说,向他问道。

“没有问题。”冀承载颔首,他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自家老婆和都察院的人都说没有问题,许怀谦就放心了:“那就放人吧。”

“谢谢许大人,谢谢许大人。”龚兴旺一听许怀谦肯“……是从犯,”应天华见审问到他的,闭了闭眼,老实交代了,“起先我也没想花天酒地,寻欢作乐的,是知府大人拉着我,我要是不去,他就要以我多年无所建树,向上头谏言,贬谪我。”

“十年寒窗,好不容易为官,我不想这么灰溜溜地被贬谪,在亲眼看过几位不服知府的县令被贬谪,甚至在回乡的路途上,骤然身卒,我不得不答应与他们同流合污。”

应天华回忆起,当初他初到丰良县的时候,也曾想做个好官来着,可事与愿违,上头知府,为官不仁,还以此来要挟他们,他们别无他法,只能与知府一样,不然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起初他们也怕,帮着天香阁这样助纣为虐,会有巡抚来查他们,可一年两年过去,这么多年过去,都相安无事,他们就逐渐麻痹自我,帮天香阁做起假籍来,也越来越熟练。

尤其是,这次盛被水灾,他们与盛北靠得如此相近,天香阁见此,那还不是多多的从盛北捞人。

“盛北水患发生至今,我已帮天香阁,做了一千多份假籍了,”应天华低下头,“其中大人小孩的都有,大部分都是姑娘,只有极小一部分的哥儿。”

“一千多份!”听到这儿,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一千多份那就意味着有一千多位姑娘遭受他们毒手,“真是丧尽天良!”

一个县才五千多口人啊!

“一个天香阁装不下这么多人,一个州府也装不下这么多人,”许怀谦看向那几位身份不明的人,冷淡道,“说吧,都有那些知府参与了?”

那几位身份不明的人,见实在瞒不下去了,只得老老实实交代了,他们各自背后的主人,

一共五个人,五个知府都参与了天香阁这项惨无人道的拐卖人口行为,据柳夫人交代,她已经帮他们做了十多年的事了,那就意味着,这十多年里不知道被拐卖了多少姑娘女童了。

许怀谦闭了闭眼,陛下,光杀一个布政使不够啊!

看来霁西,从上到下,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都杀一次,才行!

许怀谦睁开眼,眼睛变得凌厉了许多,向人吩咐道:“把他们的罪证全都传回京都,请陛下定夺。”

“这些人,”许怀谦看着柳夫人这一行人,“打一百杖,收押看管,不准把人弄死了。”

明面上官员是没有处死犯人的权利的,但是私底下要弄死你谁知道呢,许怀谦没有弄死人的想法,他觉得死比活着容易多了,这些人如此丧心病狂,罪恶滔天,一刀砍死了,太便宜了。

别的刑法他也不会,他就知道,伤口打烂了,不容易好,天天疼着也难受,正好这里冬天了,伤口想好也没那么容易,在昌盛帝没有定夺这件事前,让他们天天在牢里疼着吧。

“大人,网开一面啊,我也是受害者啊,我有钱,我有钱,都给你,都给你大人!”柳夫人一个女人听到她要被打一百打板,吓得不住地向许怀谦求情,奈何许怀谦充耳不闻,说完了刑法就大步流星就远离这群人。

至于那白衣女子一行刚被从盛北拐来的人,当然是无罪释放了。

不提霁西天香阁一案传回京都,京都如何震动,丰良县这边将袤河河水给截流到淮河之后,盛北那边还在不断往外溢的水终于止住了。

惶惶不可终日,就怕那袤河的河水,一不小心淹到他们家去的盛北百姓们,在考虑到底要不要也跟着搬家逃难的时候。

他们发现,压在头顶的乌云散去了,天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