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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毛都不能要,得搓洗干净。”

这里没有擦锅球,新种的丝瓜也没长成,洗起大酱块就格外困难。

没办法,苟超后来干脆抓起一把水底的粗砂,来往下蹭。

“大郎,这是用豆子做得吧?”

把表面铺满的菌丝搓掉,大酱块慢慢显露出真容。当时,捣酱泥时,苟超故意没有捣的很碎,酱砖上很多豆子还是瓣状。

“嗯哪,用烀好的黄豆做的。”

两人说说唠唠没一会儿,就把四块酱砖洗刷干净,整整齐齐晾在一旁。

“阿婆回去帮我烧一锅水吧,我把这些麻布洗洗,等洗干净了估计水也好了,就能开始下大酱了。”

韩阿婆还要推辞,想要换换活计,苟超说什么也没同意,你来我往半天,才把老太太劝走。

长毛的大酱块还算好洗,毕竟晒干的那层大酱壳,一沾水就滑溜溜的。

可“长”满一下子菌丝的麻布,洗起来可就困难重重。

苟超又敲又打,折腾许久也没清洗干净,心中万分怀念起肥皂、洗衣粉来。

洗到一锅水滚花开,还是觉得麻布内侧带点滑腻,心中泛膈应的苟超,干脆把它们沤在水边,打算把酱下好,再回头重洗。

东北的农家酱,一般分两种。常说的“大酱”,通常指比较稀的一种;还有一种干干的,多称“盘酱”。(←其实笔者有一种非常贴切的形容、比喻,不过太过恶心,就不明说了。但联想到酱料黑黄的颜色,想必看到此处的聪明人,会懂得…)

“盘酱”几乎不含水分,村里没几户人家会做,苟超吃过的次数有限。

他这回做得,就是从小吃到大的普通大酱。

先把酱缸用热水烫一下,去除杂菌。再把晒得干干爽爽的酱砖敲成小块,扔到缸里。然后,就是倒进晾好的温水。

苟超不喜欢吃过稀的大酱,所以水只是刚刚漫过酱块。接着,往里到大量的粗盐。

“哎哟,哎哟,够了吧,还倒啊!”

眼看赵大郎败家,韩阿婆心疼的直吸气。

可是,盐放少了,一两个月内吃完还行,要是放到过年,那可就真长毛了。

苟超记得,他妈妈做酱,差不多是一斤豆饼,四两盐。

可他家的大酱吃不到入冬,后期都是去店里买。

这次特意做了四块大酱砖,打算吃久一些,粗盐就得多放一成。

“哎哟,哎哟,这简直是吃钱啊!”

苟超看着也心疼,不过,想想田里丰收的麦子,一斗就能换上四五十文,倒盐的手也就不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