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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嬴政看了一眼从南面缓缓行驶过来的一辆马车以及几个骑马的人,他没有说话,而是用眼神默默地注视着马车。
而嬴玥汐当然也看到了这样的情况,但是她也没说什么,只能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父皇决定了的事情,很少人能够改变他的主意。
所以,她在等待。有些时候,出身在帝皇之家,很多事情就已经注定好,她的命运也一样。
突然,她想起了些什么事情,那就是这些天来,赢玥涟不时来找她的时候,最多的谈及到的一个人。她默默地在心中叹息着:“若是我也能跟玥涟一样,找到自己的意中人就好了。”
虽然她父皇是说出了那句让她自己拿主意的话,但是她很清楚,她不会违背自己父皇的意思……有些时候,一个人的性格已经决定了很多事情的结果。
所以,她不敢抬起头,而是默默地继续轻抚着琴弦……
……
张嘉师在跟白狼下了马车之后,就看到了一个年约五十岁上下,给他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的中年人,正默默的打量着他。
而一个人拦住了张嘉师,希望他能够解下佩剑。但是,中年人则是平静的说出一句话:“无妨,让他们都进来。”
“是,公子请。”这个人向张嘉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嘉师点了点头,跟白狼一起走进了凉亭里面。
嬴政没有站起来,而是说出了一句话:“坐下来。”
张嘉师看了一眼这个中年人,听着似乎有点乱的琴音,坐在中年人的对面,然后说道:“不知道长辈有何事找张某?”
嬴政听着这句话,摇了摇头,他对张嘉师的这句话露出了一副很不以为然的表情:“没事就不能找个人聊点事情吗?”
“当然不是。”张嘉师摇了摇头。
“那就是了。这次我找你过来,主要是想问你一些事情的。”嬴政很是平静的看着张嘉师:“你一切如实说就好。”
“那当然,长辈请问。”张嘉师微微的笑道。
“听说,你去了关东一趟,不知道有何感想?”嬴政举起酒壶,缓缓地将另外一个玉制酒爵倒满,放到张嘉师面前。
张嘉师说出了一句让嬴政呼吸变得有点急促的话:“天下已有乱象。也许陛下在世之时,一切还能维持着。但是一旦陛下御龙归天……天下必乱。”
张嘉师说,轻轻的拿起酒爵,然后缓缓地喝下去。
他并没有想到这酒比起虞家的酒还要好得多。但是,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因为他无心说出来的这句话,差点让他下地狱了。
但是嬴政看着喝酒的张嘉师,眼神很是复杂。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但是他可以听得出,张嘉师说的话是真心话。
忠言逆耳,实话同样也逆耳。这样的事情对于嬴政而言,他自然很清楚。所以,在张嘉师放下了酒爵之后,嬴政也陷入了沉默当中。
张嘉师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等待。
琴音悠然回响在凉亭的内外,但是,张嘉师并没有看到,他身边的那位本应该低头抚琴的女子,正在用一种很吃惊的眼神看着他。
在嬴玥汐的眼中,张嘉师这位胆大包天,但是年纪与她相仿的男子,多了一种丝毫不畏惧她父皇威势的好奇感。
眼前的这位青年男子,修为不说有多高,要是父皇愿意的话,他说不定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击杀在当场。她甚至有一种替对方担心的感觉。
琴音再次微微乱起来,但是张嘉师以及嬴政,在这个时候也无暇理会这个。
两人在对望一眼之后,嬴政说道:“这位兄弟,何出此言?”
“张某窃以为,陛下威震天下,依法治国是必然的事情。奈何法律对于收归领土之内,时日尚短的民众而言,根本就无法接受,这就让一些心怀叵测之徒有了可乘之机。若是一旦陛下不在,关东必然烽烟四起。”
(秦朝的法律到底严不严苛,这应该是一个原则性的问题。“天下苦秦久矣”这样的说辞,事实上经不起推敲。因为根本就没有秦朝统治超过五十年以上的地区,聚众谋反的资料。河西郡,三川郡以西的地区,事实上在秦末农民起义到章邯出兵函谷关以及武关以东之前,就是秦军与所谓的天下义军激战的几个战场之一。可以说,这些地区的民众对秦国的支持力度还是相当不错的。)
“嗯……”嬴政轻轻地拿起了酒壶,给张嘉师倒满一酒爵之后,继续问道:“若是你能敬慕天颜,你可否有杜绝此等问题之良策?”
张嘉师这次直接回复,而是看着嬴政好一会之后,摇了摇头:“长辈此言,可以说是让张某为难了。”
嬴政当然知道张嘉师说的为难是什么意思,他不由得提高了声调:“小兄弟,汝之言出而你口,入我耳,有什么需要惧怕的呢?”
既然中年人都这么说了,张嘉师张了张嘴,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于是望向了旁边,结果,他正好看到了那个弹琴的歌女也在看着他。但是,很快的,后者急忙低下头,而张嘉师则是沉浸在错愕当中。
要是这个时候有跟张嘉师相熟的人,张嘉师一定会说出一句话:“我想,我一见钟情了。”
因为对方的容貌气质直接吸引住张嘉师的眼球。
嬴政对于这个情况,开始的时候,还是很满意的,但是,时间长了点,张嘉师还没有回过神,这就不得不让嬴政嘀咕了:“看来涟儿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