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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让现在就是很生气,即便是用屁股来讲道理现在的道理也讲不通,这个世界很奇怪,自己就是在这里喝酒,然后被一个糟老头子堵在前面,并且不让。

“那你总得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我得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快死了。”

他妈的……

萧让看着他,看他看着自己,说不清他眼里的到底是什么,感觉就是狗屁不通的道理,自己没想过非要什么公平,实际上也并不期待什么公平,姑且算是自己命不好,三十年都这么过去了,还要怎样?

即便是现在,萧让想多活些时候有时候又不想活。

自己都谈不上是看开还是没看开,认命或者不认命什么的,问题是跟他有什么关系,来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快死了就那么重要?或者是让自己忍不住把他丢在身后的渭河里?

渭南一带说不上繁华,但现在全国的城市没有一个可以说弱,没这个道理。

喝了很多酒说了不少话,本来好好的心情现在变得说不出的诡异,到底谁的错?难道是自己?

“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

“那管你屁事?”

萧让确实想提醒他,自己确实也好像活不长了,但跟他没关系。

萧让用完了自己所有的耐心才忍住了推下去淹死他的想法。

“有人在等你。”

“哪儿?”

“你得死了才知道?”

“你说孟婆?”

“谁是孟婆?”

“一个打工的老女人。”

“那是谁?”

好,那就没话可说了。

萧让一把拨开他,却感觉手上就像是碰上了一块巨石。

喝酒以后身体总有些零件会失联,它们大约可能有自己的想法,萧让不管他,扭身就走,可萧让没走动衣服就被抓住了,就像是被千斤顶压住那么重。

“你到底要做什么?”萧让红着眼问他。

“有人等你。”

萧让吸了一口气,指了指他抓着自己的手,问:“能放开吗?”

“好。”

萧让得了自由,干脆继续一屁股坐下,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纸,然后本能的拽了他一把,本来只是惯性思维,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应该拉不动,没想到结果他这次轻易被自己拉了下来,萧让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他一脸诡异,他现在完全就像是一个小学生一样,而自己则似乎充当了老师的角色。

萧让是多么想推他一把试试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不过还是忍住了。

“这个,是肺癌肝癌的诊断书。”萧让指着手里一个A4纸告诉他。

“肺癌肝癌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