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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真如传闻病入膏肓,早就不能理事了吧?”

“才任由这朝堂内外评说!”

彭晏小声的恶意揣测道。

李臣扬了扬一侧嘴角,突然想起那些给他们偷偷送出消息和证据的宫人,慌慌张张收下大笔金银的神情,道:“山鬼现世,那你又知真假?”

“真假我不知道,只知道有人要倒大霉了!”

彭晏撸了撸嘴。

李臣回头,只见江择一人被士卒看押着,落在众县尹之后,神色焦急甚至左顾右盼,似有难处,于是一沉吟,转身提步向他:“江县尹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江择眼见是李臣仿若见到了救星,在向几位禁军求情后立即拱手道出缘由:“江择恐不能待到大典之后,楚公责我即刻动身返回江夏,准备过冬粮食。可江择正思量如何跟家中之人报个信……”

对此,李臣并不意外。

经此大战,内忧外患,若还留着这么多兵马囤积城外,迟早要将整个郢都拖垮,粮草耗尽之日,国中才真正的必生大乱,现在不过是一些“小鬼乱舞”罢了。

“楚公所虑有理。”

“江兄若有需要传话家人的,李臣愿为代劳。”递上自己的名谒,又引荐了自己的随从,江择感激不尽:“那就太感谢了。”

“请务必转告府上。”

“江兄放心。”

二人又聊了一会,江择再三谢过,告辞离去。

可是等候在一旁的彭晏却按捺不住性子了,霍的把他拉离渚宫:“你和那江择攀什么交情啊?他明显因为治水之事,已经打上成氏余党的印记,以后怕是没什么仕途,要被边缘化了。”

“哟,原来你也有脑子……”

李臣收好江择的名谒,调侃道:“彭老当初还叫我多多提醒一下你,都城水太深,看来我不用分心在你身上……”

“我还用你分心?”

彭晏瞪眼,这话太埋汰人了。

“我说你才是按部就班得了。万一太出挑,小心你家中那几位兄长首先心里怕是不会太舒坦。”

此话令李臣对彭晏更加另眼相看。

惹得他一阵得瑟。

彭晏浑不在意的道:“好了……就算咱大楚的天真要塌下来,也有渚宫里的那帮人先顶着在,就算要压到我们这些县公头上来也是最后才到。”

“嗯!”

李臣点头。

算了,想要挤身这郢都的士大夫圈,他还有待时日。

“好了……到点下朝回家,管他外面闹成什么样,一天安稳结束。”

说完,彭晏就立即拉着他出宫,脚下跟抹了油一样恨不得赶紧离去:“你看我跟着你这趟回京,在这京城里遛马都不敢叫马儿步子挪大点。如今坐个车还只能坐个破牛车,牛车也就罢了,还声怕超了前面哪位哪位尊贵的车马。而这王宫里,更是见个人就要弯腰磕头,我这腰啊腿啊这些日子都快佝断了,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憋屈。”

彭晏一脸憋屈的骂道:“想当年咱们兄弟二人,在申息两地,那叫一个威风,谁敢超咱们的车马!”

“小爷我非灭了他不可!”

李臣闻言想笑,可是不远处如今身为宫门守卫的老五似乎正听到二人调笑,正向他们望来,他忙一把拉住彭晏钻进牛车里:“我的彭小爷,小声点,这还没出王宫呢!”

“嘘,有人看过来了。”

于是二人匆匆上了牛车,趋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