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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人呢?我明明看到他们跟我一起进来的?难道进到屋子里面去了?这个茅屋一进来是个黑漆漆的院子,一条径直的小路直通内室,内室灯火通明,屋子的窗户是木质的,样子很古朴,窗子上糊了一层明纸,能在那明纸上看到里面晃动的烛影,这屋子里安静的有些过分,跟之前那震耳欲聋的风暴声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时不时从里面漂出一阵异香,香的让人觉得头昏眼花。
“付马?老三?肖老?”我大喊道,声音在院子里回荡着,却没有人答应,“克拉玛依?吴子涵?杨灿灿?你们去哪了?”仍然没有人应答。
我身后突然传来“当”的一声,吓的我全身一哆嗦,我回头一看,刚才进来的院门自己关上了,我赶紧冲到门口,却发现那本来门的位置变成了一堵墙,我使劲凿了几下墙壁,传来了墙体厚重的声音。
一阵强烈的恐惧之感油然而生,之前无论遇到什么至少有一群队友在我身边,如今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有没有危险。我不停的在心里默念:要镇定,要镇定!但是全身却止不住的颤抖,我深呼吸一口气,企图上自己冷静下来。
忽然,我看见屋子里的窗户上有人影闪过,那人影在里面攒动却没发出任何声响,好奇心驱使着我想进去看看,却又有些胆战心惊。
我想起来以前看古代的武侠剧,用手蘸点口水往那窗户纸上一戳,就会出现一个孔洞,这样可以偷偷的观察屋里的情况,正好这窗子就是明纸糊的,我也学着那样子在窗户上戳了一个洞,眼睛刚贴上去往里一看,吓的我浑身一抖,连着退了好几步,里面也有一只布满血丝的大眼睛转来转去的盯着我。
我赶紧又退回了院子,那人影在窗户上消失了,如今已是进退两难。***,一定有什么东西在这装神弄鬼的,我寻思着。顺手从包里摸出克拉玛依之前留在我这的酒袋,喝了两口酒壮壮胆,他们都不在,现在只能靠自己了,老子也是个爷们!
我拿出母局长给我的手枪,貌似只有三发子弹了,借着酒劲,我轻轻的走进那茅屋里,刚踏进屋里,一阵寒意从脚底一直传到头顶,我打了个寒颤,继续往里走。
这屋子并不大,只有二十平米,一眼能看见屋里所有的摆设,四面墙上有四盏蜡烛,摇摇晃晃的烛光显得煞是诡异,屋子中间放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我把枪口对准那棺材,刚才的人影估计是它搞的鬼。
我屏住呼吸,一步一步轻轻的挪到棺材附近,手刚碰到那棺材盖,那盖子突然自己打开了,里面冒出一股白雾,从那棺材里直直的站起来一个人,他全身皮肤呈褐色,已经皱皱巴巴,五官除了眼睛全变成了空洞,他的眼睛向外凸起,与金鱼无异,最恐怖的是眼睛里全都是眼白,布满了血丝,绝对没错,刚才看我的就是这只眼睛。
他浑身湿哒哒的,还在淌水,之前闻到的阵阵异香如今已经变成阵阵的腐臭,熏的我只想吐。他慢慢的朝我走了过来,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朝着他的脑门开了一枪,他被震的退后了几步,脑门的上的伤口在一分钟之内便愈合了,我顿时吓的魂不附体,他又慢慢朝我走来,我立马大叫着飞快的逃到了院子。
只是迈出那屋子的门口时,我突然觉得一阵眩晕,刚走到院子我就开始大吐,一定是被那恶心的尸臭熏的,我正在琢磨一会那尸体追来怎么办,屋子里半天没有动静,莫非那尸体放弃了?
我还在纳闷,突然听到屋子里有说话的声音,“这死周君扬,不知道跑哪去了,我明明记得他就在我身后啊?”
我顿时心里一喜,这不是杨灿灿吗?我刚要喊她,转念一想,不对呀,刚才那屋子里的情况一目了然,除了棺材没有其他东西,也没有第二个门,他们怎么进去的,一定是那尸体假装杨灿灿说话。
我退到院子中间,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冲着屋子大喊:“尸兄,你能不装了吗?有能的你出来?”
屋里说话的声音停了,只见杨灿灿双手掐腰站在门口说:“师兄个头啊,还八戒呢?你跑哪去了,害的我们担心的要死。”
我喊喊大笑:“我说尸兄,你扮谁不好,非得扮杨灿灿,美人计不好使,老子不好这口儿。”
杨灿灿皱着眉看了我一看,回头说:“周君扬让人附身了吧,怎么说胡话了?”
肖老和付马都伸出头来,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半天,肖老说:“不像被附身了啊?君扬小友,你站在院子里做什么?”
我顿时就懵了,难道这尸兄真跟大师兄孙悟空一样,吹一根毫毛可以变出好几个人?不对呀,刚才那尸哥身上明明没有毛啊?见我半天没动静,肖老、付马和杨灿灿都走了出来,像看动物一样看着我。
付马摸摸我的额头说:“没发烧啊,好像没什么异样,怎么直说胡话啊?”
杨灿灿使劲掐了我一下,我“啊”的大叫一声,“感觉也正常啊!”她说道。
我意识到,这真的是我的同伴,我突然泪流满面,终于找到他们了,不用孤军奋战了,肖老摸着我的头,像哄小孩一般,:“摸摸毛,吓不着,这孩子都给吓哭了。”
我赶紧甩开肖老的手,问道:“你们去哪了啊?我进来的时候这院子里只有我自己,那屋子里还有一个满身淌水的尸体。”
“我还想问你呢,我一回头人不见了,我们里里外外找你三圈了。”杨灿灿带着埋怨的语气说。
“看来不是君扬的错,这屋子很诡异,没准是有意让我们分开。”付马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