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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从路西法口中听得了“《圣经》”的真相,苏泽忍不住昂首大笑起来,“撒旦,那个从天堂被贬到地狱,最后在神魔两族筋疲力尽之际,率领人类英雄坐收渔翁之利的堕神是吧?魔族信了他的鬼话,于是起兵侵略人间;神族早对魔族猜疑忌惮,于是全力对抗魔族;人类也信了他的鬼话,还把他当成自己的救世主,没想到他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岂有此理!”见苏泽对撒旦大不敬,路西法当即怒喝一声,魂力的冲击波更是振得苏泽当场连退两步,“堕神又如何?吾父光明磊落、英明伟大,世界本来就是他从神魔两族手中夺回来的,这张契约也足以证明六百年前人类的先祖已经彻底臣服于他!当然,我早就说过,人类是一个浅薄、自私、忘恩负义的种族。你们早已习惯了掌控世界的权力,更不舍得将这份权力归还于它的主人,还敢污蔑吾父高尚的品格,真是丑陋不堪!”

“哼,你TM还真是理直气壮啊!”面对扑面而来的杀意,苏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生生与路西法刚在了一起。他瞪着路西法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你说那张‘契约’可以证明人类先祖臣服于那个堕神是吧?那我倒要问问你,这么重要的‘契约’,为什么要用人类根本看不懂的神族文字书写?为什么不把它裱在相框里高高挂起,而是撕成八份隐藏真相?为什么要以此为诱饵,勾出但丁姐妹对于权力的渴望,最终导致黑樱桃为祸人间?你英明伟大的父亲,不过是用‘《圣经》’一词蒙蔽了所有人!他假意帮助老祖宗们各立门户,实则想方设法让他们明争暗斗,好为这一纸契约的兑现时刻拖延时间罢了!”

“你……你……一派胡言!”面对苏泽的提问,路西法的怒火猛然一滞。不过,一边是自己神往了六百六十六年之久的父亲,一边是被撒旦预言为“新世界的基石”的召神者,他自然会选择无脑站边前者,“吾父言行之深意,岂是你这等渺小人类有资格妄加揣测的?神族的历史比人类的历史更加悠久,签订交接世界统治权的契约,用神族的文字有何不妥?你说吾父将契约分成八份,是为了引起八大屠龙法师之间的纷争,那不过是因为你们人类天性自私自利、贪得无厌罢了!是吾父成立了黑樱桃吗?不是!吾父是率领人类战胜了神魔两族的英雄,这才是六百年前唯一的真相!”

“哼,明明已经对撒旦的‘伟岸背影’产生了动摇,却依然坚持自己的人设,做一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呢。我看错了,你还真TM‘傲慢’。”苏泽不要命的怼完路西法,转脸就环顾站在世界肚脐边缘的其他六名原罪七子,“你们呢?也要为一个卑鄙无耻的骗子,做出毁灭世界这样蠢事,彻底沦为历史的罪人吗?”

贪婪的玛门:“小鬼,你对规则的认识太浅薄了。你以为毁灭世界的人,就会成为罪人吗?不不不,只有意图毁灭世界而最终失败的人,才会沦为历史的罪人。吾父将创造全新的世界,他会成为新世界独一无二的神,我们也会成为新世界的大功臣、大英雄。规则是由强者制定的,正义是由胜者决定的——是我们,不是你。”

情欲的阿斯莫德:“什么正义、邪恶,我完全不感兴趣呢。我啊,只想将所有强者的荷尔蒙都装进一个小瓶子里做成香水,无时无刻都能让那美妙的气息包围我的身体。话说回来,召神者的人皮抱枕我已经预定了,你躲不掉的哦~”

愤怒的萨麦尔:“你抢走了我的第二遗迹兽,还杀死了一只愤怒的狮子,就算吾父不杀你,我也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暴食的别西卜:“饿啊……好饿啊……召神者究竟是什么味道啊……吾父,能不能让我先吃掉他的一根手指解解馋啊!”

妒忌的利维坦:“召神者呦,死到临头还在玩这种离间的伎俩,不觉得自己很愚蠢吗?你到底在期盼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们会因为你的几句话而改变立场与吾父为敌吗?不可能的,我们是吾父之子,我们诞生于吾父的神魂,等同于吾父在世间的代言人。你唯一策反我们的可能性,只有证明你比吾父更强。如果你必然如同吾父所预言的那样,死于吾父之手,成为新世界的基石,那我们又凭什么帮你与吾父为敌呢?”

“无聊死了……麻烦死了……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说这么多话,太困了,听不过来啊……”贝利亚最后开口,还是那种标准的死气沉沉的语气。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话音未落,他又忽然话锋一转,漫不经心地说:“老大,你不是经常说什么,这里的风景真好看,那里的人真热情之类的,你真想毁掉这个世界吗?玛门,一旦世界重建,积攒了六百多年的财富也要一夜散尽喽,贪婪如你,舍得吗?阿斯莫德,吾父可是要拿召神者做新世界的基石呢,我觉得他大概不会满足你这个人皮抱枕的心愿。话说我们都活了六百多年了,你们就不能稍微忍一忍,等到苏泽死掉的那天,皮剥下来给你做抱枕,尸体给萨麦尔鞭笞泄愤,等到骨酥肉烂了再给别西卜吃掉,岂不是三全其美吗?”

听到贝利亚为苏泽说话,利维坦立马挑起眉梢,不怀好意地冷笑起来,“真没想到啊,素来最不喜欢惹麻烦的家伙,居然主动揽了这摊最麻烦的破事?老大到老五,你全都安排上了,那我呢?在你收买我之前,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除非这小子能战胜吾父,否则我绝对不会与吾父为敌。找死什么的,真是太愚蠢了。”

“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战胜吾父呢?”贝利亚十二分干脆地指明了苏泽的弱小,然后眼珠一转,歪着脑袋看向利维坦,坏笑道:“但是,我们七个加上他,没理由不是吾父的对手吧?我知道的,你天生谨慎、从不冒险,但你毕竟是妒忌的原罪啊,你真的可以忍受跪在吾父脚边,做一条虔诚的狗(利维坦的原罪布偶就是狗)吗?也许战胜了吾父,你就可以成为这个世界唯我独尊的王喽,至少我们六个都不会跟你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被贝利亚一语戳中心事,利维坦立马狞笑着反击道:“那你呢?我们六个都能得到这莫大的好处,你这个召神者的帮凶,又能得到些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贝利亚当场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砸吧着嘴说:“毁灭世界就已经够麻烦的了,重建世界岂不是更麻烦?我只想安安心心地睡觉,一睡不醒的那种。比较起来,还是战胜吾父更轻松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