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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让人心疼。

“少爷……”沐致远唤道。

可是沐正熙却只是低头陷入了他自己的情绪,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在叫他。

这趟回来,他觉得沐正熙变了很多,可是又说不上来到底变了哪一点。

又或许根本不是沐正熙变了,而是他老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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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尧所居住的公寓不远处有一处河堤,入夜后很是静谧。

顾希城的车进不去那个公寓小区,又觉得停在门口太突兀,就把车开到了河堤边上。

降下车窗,让晚风吹入。

年柏尧还在沉睡中,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睡梦中的他,时不时的紧蹙眉头,似乎睡得很不安稳。顾希城看着,忍不住的伸出手,想去替他抚平皱眉。

可是,指尖在即将触到他眉间之时,停止了。

就这么停滞在那几秒之后,顾希城还是缩回了手……

……

……………

年柏尧醒来的时候,车内有外面路灯照入的微黄光线。

顾希城不在身边。

她又一次的抛弃他了!

这是他的第一感觉,他忿恨的捶打一下车门。

然后就看到了不远处那个蹲在河提边上的身影。

是她,原来她没走。

他喜上眉梢。

轻轻的下车,悄悄的走近她。

这样的场景,让年柏尧想起了七年前的冬季,在香市的护城河畔,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那时候的她,周身都充斥着绝望,在轻生与求生之间挣扎徘徊。

那时候香市还没有成为她的希望之城。

而现在呢?

她塞着耳机听着音乐,把玩着手机,也许在聊天,也许是在玩着游戏,脸上浮现着明朗的笑容,呈现出的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两年,没有他,可是她过得很好。

这让年柏尧觉得庆幸的同时,又十分的懊恼。

庆幸的是她没有受苦。

懊恼的是这其中没有他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