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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缩进乌龟壳,凭借着优势的火力做困兽之斗,组成密集的火网,攻击部队几次攻击受挫、伤亡惨重。
气得于同破口大骂:“张八子那,赶紧给我把大炮拉上来,轰他娘的,我倒要看看鬼子这乌龟壳能有多硬。”
防御阵地里面的宫本松一郎从副官那里得知,支援自己的部队都受到不同程度的阻击,有的还被打残建制,距离自己最近的小麻地据点,他们一个小时前就派出了援军,目前被堵在路上前进不得。
宫本松一郎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作为武士,他不伯死,大和民族坚信轮回转世之说,死不过是下一轮生命的开始,没什么可怕的。使他感到痛苦的是,这支精锐的部队就要全部命丧在此,命丧在这他一向看不起来的中国人手中。
此时,他想起两句中国古诗: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壮志未酬,死不瞑目啊。
他宫本松一郎还没来得及,带着这支部队为大日本帝国建功立业就要全军覆灭了,令人难以忍受的是,他竟是败在那支穿得破破烂烂、使用着低劣武器的叫花子军队手里。
就在他沉思不语的时候,副官走到他跟前,拿着手中的电报道:“司令官阁下,总部来电,要求我们在坚持三个小时,同时,外面敌军的指挥官想同你见见面”。
“招降吗”宫本松一郎苦笑一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装,迈步走了出去。
两支部队的指挥官就这样见了面,宫本松一郎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中国男人,沉吟良久,才开口道:“阁下就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吗”?
“不错,就是我”于同点点头道。
“阁下的战术大胆精妙,常常让人意想不到,佩服,能请教一下你的尊姓大名吗”宫本松一郎点了一下头道,对于强者,他历来是比较佩服的。
“八路军虎头山支队队长于同”。
“鄙人大日本帝国陆军驻中国北水地区指挥官宫本松一郎,于队长,坦率地说,这场战斗我撑不了多久,你赢了”。
于同平静地说:“既然明知道自己赢不了,为何不主动放下武器投降呢?”
“投降?在我宫本松一郎的字典中,从来没有投降这个词,再说,我身为天皇的士兵,怎么可以投降那,为了帝国的荣誉,我们会战到最后一兵一卒”。
于同摇摇头,道:“既然你们不投降,那就打到你们服为之”。
总部让宫本松一郎在坚持三个小时,可他知道,凭借着自己目前手下人,根本做不到,所有无论如何,他都想给自己的手下人争取一条活路,因此他建议道:“于队长,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冤有头,债有主,是我和你结了仇,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我有个建议,阁下不妨听听,如果你给我的手下让开一条路,鄙人将感激不尽,作为答谢,你的仇人——我,将留下,任凭你发落,请阁下考虑”。
宫本的话让于同很是一震,心道:这个鬼子有骨气,是条汉子,不过自己还真的不能答应他的要求,小鬼子自从踏入中国大地以来,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制造了多少惨案。
他冲着宫本松一郎道:“宫本,这不可能,你手下人要想活命,除非无条件投降,我可以给你们战俘待遇,从现在起,我停火三分钟,你可以考虑,三分钟以后,我们就发动总攻,彻底的消灭你们”。
宫本松一郎冷冷地笑了,道:“于队长,阁下见过几个主动投降的日本军人?”
于同仔细想了想,道:“这倒也是事实,几乎没有,坦率地说,你们日本军人虽然混蛋,但军人的气节还是有的,从这点看,很多中**人就差远了,为了保命,给人家当狗都行,比如现在你身边的那些皇协军军官,他们的表现和眼力劲都差远了,明知道现在陪着你们日本人是个死,还他娘的死心塌地的为你们卖命,这点奴才像着实让我这个中**人感到很没面子,没办法,家出逆子,国出奸臣,自古难免呀。”
于同着通夹枪带棒的损话让宫本松一郎旁边的几个伪军军官大怒,因为从目前来看,整个北水战区,还从来没有发生过鬼子全部被围歼歼灭这事,这也是伪军军官们的底气,他们认为自己会跟着宫本松一郎逃出去,那个时候就抱住了日本人的大腿,青云直上。
为首的一个伪军大队长,他狂喊道:“于同,你少废话,皇军的坦克部队马上开来,到时候你连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伪军军官这番话等于是将鬼子的下一步计划给出卖了,果不其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变化最厉害的还是宫本松一郎,他出来跟于同废话,就是抱着拖延时间的打算,现在被伪军军官当面戳穿,能不恼火吗,当众抬手给了伪军军官两个大耳光,都把伪军军官给打蒙了。
于同嘲笑道:“狗奴才就是狗奴才,这脸被主人给打的,哇哇的,宫本松一郎,实话告诉你,现在距离我们发起总共还有一分钟的时间,只要你放下武器投降,我保证以前发生的事既往不咎,如果顽抗到底,等待你们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于队长,咱们东方民族都不喜欢宽恕,讲的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认为只有复仇才能保持自己的体面,我承认,我不是个大度的人,如果阁下落到我的手里,我会用尽酷刑,使你在痛苦中死去。同样,现在我的生命掌握在你的手里,你也不可能宽恕我,何况我还毁灭了数个村子,手上沾满了你们中国人的鲜血,你的复仇情绪,我理解,你可以发起总攻了”宫本松一郎的声音也很平静,说完这话的他,从自己的上衣兜里掏出一个绣着必胜字样的白布条,没有丝毫犹豫的计在了自己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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