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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醒却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低声而有力道:
“别动!”
路早白能感觉到时醒的手迅速地找到了他贴着创可贴的伤口,在伤口周围按了按,痛感很强,但因为伤得也不是那么厉害,路早白无意夸大自己的伤势,就只皱了皱眉,吭都没吭一声。
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时醒一直用手捂着他的肚子,给他暖着,等到他做完后,伸手按响了床头的呼叫器,才脸色阴沉地问:
“路早白,我问你,是不是因为我说你冷血,你就要报复我?”
vip病房的枕头枕起来倒真挺舒服,再加上他奔忙了挺久,也累了,索性不再挣扎,优哉游哉地半眯着眼,说:
“我看上去很闲么?”
时醒一下子就急眼了,刚想发火,就想到早白身上有伤,只能强压住火气,尽量压低声音:
“你跟那些人冲突了?他们打你了?”
床上还残留着时醒的体温,室内的暖气也烘得人周身发暖,路早白平躺在床上,平静道:
“差不多,不过我也没叫他们好过。”
小护士进了门,看到血迹斑斑的路早白卧在床上,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是吧,这么激烈?
虽然明显看得出来这位时先生性向与众不同,可至于在病房里玩这种刺激play么?
直到弄清楚路早白是“不慎”被锐器弄伤后,护士才为自己呼呼漏风的脑洞捏了一把汗,叫了医生来给早白查看。
伤口不深,而且路早白自己也做了基本的消毒和止血工作,医生给简单包扎了一下,叫早白先不要移动,多休息一会儿,又看了看时醒的脸色,就识趣地离开了。
这下,看护和被看护的角色完全调换了过来。
时醒坐在床头上,自带暖宝宝的手掌按在路早白的腹部,他竟奇异地不觉得有多疼了。
感受着手下冰凉的皮肤,时醒心疼得恨不得替他挨了那一下:
“一定要这么拼命么?就算完不成任务又能怎么样?”
时醒的气音又带着种性感磁性催人欲眠的味道,路早白干脆把眼睛全都闭上了,带着股慵懒的困倦,开口道:
“不是任务的问题。你没有被人绑去过,你不知道那种感觉。”
摸着路早白伤口上缠得厚厚的纱布,时醒心里一抽一抽地难受,随口道:
“这话说的,你被绑过啊?”
路早白的口吻相当平淡,根本不像是在陈述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
“九岁的时候,被绑过三个月。”
身上的伤,养了半年就好了;幽闭恐惧症,在父母走后就自行治愈了,但路早白很明白,这种事儿足够人记上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