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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生也是你生。”

而路早白对于这问题,也是一直有意避而不谈。

一个正常的男人……好吧现在虽然已经不算是普世意义上的“正常”男人了,他路早白也不愿像个女人一样雌伏承欢辗转在别的雄性身体底下啊!

围绕着这个问题,两人正式开撕。

最后,争吵以路早白拒绝做晚饭、并叫时醒把自己脑袋里长的霉刮一刮而结束,时醒抱着大白熊气哼哼地窝在沙发上,路早白则上了楼,准备好好冷静冷静。

居然说我一看就是受?到底谁一看就是受?是谁天天跑到自己面前委屈仰头求抚摸求抱抱,各种摇尾巴各种狗狗眼的?

到快上/床的时候你舔着个脸说我像受?

路早白觉得被这么一个人说自己像受,自己的人格简直遭受到了侮辱。

一层层的木楼梯板在路早白的脚下蹬蹬作响,路早白脑补了时醒的脑袋就在自己脚下,踩得无比响亮,一步一个脆响。

直到……他在楼上的楼梯口边撞到了一个人,听到了“哎呦”一声低吟。

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等等?

长期执行任务的强悍直觉,让路早白立刻察觉到,他怕是又进入到某个见鬼的世界中了。

这也许……会是他最后的任务了吧?毕竟,明天就是自己二十六岁的生日了。

不过这次居然没有高能预警?系统你的吐槽提示呢?

脑子中迅速卷过三大满屏的弹幕后,路早白淡然地抬起头来,刚想客气地对来人或是来鬼打个招呼,喉头就是重重的一哽。

这张脸……

不……

路早白即刻调转视线,打量起周围的陈设来。

被擦得干干净净的家具,亮面上泛着亲和的光;茶几上袅袅地冒着碧螺春的香气;一卷晚报被放在沙发的边缘;电视上放着新闻联播,主持人字正腔圆地照着上面的提字器念着,但路早白却根本听不清他正在说些什么。

他扭过头去……

身后哪里是时醒家的楼梯间?分明是那扇他熟悉万分的防盗门……

小的时候,爸妈去上班,留他一个人在家里,他就乖乖地看书,翻画报,算着爸妈快到家了,他就拎着个小板凳,颠颠儿地跑向门口,端坐在门前,仰头等着父母走进家门……

被他撞到的那个女人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端着菜盘,单手点了一下他的脑袋:

“小白,怎么莽莽撞撞的?这么大人了还没个正形!”

路早白怔愣了许久,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含笑的女人。

妈妈……老了……也瘦了……

可是……怎么会?

女人似乎是看路早白双眼发直,就纳罕地抬手揉了揉他的额发:

“这孩子!怎么了?今天累坏了?甜点店里的活也不累人吧?”

路早白微微张开口,但他的声带完全失敏,喉咙像是被人呃住,无数的声音挣扎着要从喉咙口冒出来,可刚刚抵达舌头,就被一股力量强行吞咽下去了。

那个坐在沙发上、比路早白记忆里要发福了很多的男人也露出了诧异的神情,他折起了手上的日报,同晚报放在一起,站起了身来:

“早白,怎么了这是?生意不顺心?”

路早白的眼神一会儿聚焦一会儿涣散,他觉得,自己像是闯入了一个梦,或者说,自己一个不小心,踏进了梦境与现实的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