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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时醒愣住了，原本准备出口的道歉生生被噎了回去。
&nb他莫名地觉得周围的空气有那么一点不大正常的寒意。而这种寒意，完全来自于面前的……早白。
&nb早白只是好奇地扫了他一眼，就转移开了视线，和看一个陌生人没有两样。
&nb是……错觉吧？
&nb时醒有点儿慌了，抬手抓住了眼前人的手，声调因为紧张，止不住地往上扬：
&nb“早白？”
&nb路早白歪了歪头，用力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从时醒的鞋尖看起，把他看了个遍，直看得时醒从脚到头的血都一寸寸冰冷凝固起来时，才勾起了唇角：
&nb“……请问您是？”
&nb小保安看向时醒的眼神立刻就不善了。
&nb时醒却有种被人一把扼住了喉管的感觉，嗓子发痒发烫，可半个字都挤不出来，只能喘息着看向眼前的早白。
&nb骗人……的吧？
&nb早白是生了自己的气所以才……
&nb一定是这样的吧……
&nb时醒刚说了个“我”字，就看到眼前原本靠着门，站姿松松垮垮的早白猛然缩成了一团，手抓着腹部的衣服，衣服的纤维竟然发出了细微的断裂声，他单手撑在了门框上，重重地咬了好一会儿的唇，才松开了牙齿，唇上立刻渗出了血来。
&nb路早白的耳边剧烈的蜂鸣一阵接着一阵，只能模糊辨认出时醒着急的音调：
&nb“早白……怎……不舒服……”
&nb该死！怎么没忍住！
&nb……时间倒回到了两小时前。
&nb电线杆旁，有一台路灯，昏暗的灯光，依然吸引了不少飞蛾营营地绕着灯泡旋转，路早白的耳边，除了飞蛾的振翅声，就是系统那板正规矩的腔调：
&nb“消掉你和他的相关记忆，这次算你便宜点儿，200积分。”
&nb路早白把后脑抵在冰凉的水泥柱上，好给沸腾的大脑降温，嘴角却勾起了苦涩的微笑：
&nb“真是友情价啊。以前我砍只手复原都要1000积分呢。”
&nb系统略有点儿不耐烦：
&nb“那你要不要？”
&nb路早白用手背搭上了额头，试了试额头的温度，仰头望向一侧被飞蛾密密地包围着的灯泡，无声地苦笑了起来：
&nb“不要。我跟他在一块的记忆，没那么便宜。”
&nb说着，他窸窸窣窣地从随身的塑料袋中掏出一易拉罐的啤酒，砰地拉开拉环，喝了一口：
&nb“……就让我先安静一个晚上吧，我……好好想想清楚。想清楚就好了。”
&nb系统蛮不爽地反问：
&nb“他要是找上门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