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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醒欲哭无泪,却连道歉都不知道从何道起。
现在没有键盘榴莲搓衣板,他也没处可跪下来忏悔认错,只好拥着他的肩膀,小心地轻声问:
“早白,打痛了……么?”
要不是现在硬件条件不允许,路早白肯定会毫无保留地翻时醒一个白眼。
你说呢?徒手卸车门的大力水手?
脸上火辣辣地疼,估计要肿,在这种情况下,路早白愿意理他那才是见鬼了。
看着早白背过身去,时醒彻底怂了,一条无形的金黄色大尾巴摇得又急又快:
早白我真的就是一时冲动没忍住!我不是故意家暴的,就是一时激动大招开错人了你信我啊!
路早白表示,呵,我信了你的邪。
玩家时醒用爪子撩拨路早白,被拍开,内心崩溃指数1。
玩家时醒趴在路早白耳边道歉,被推开,内心崩溃指数2。
玩家时醒试图给路早白做眼保健操,被暴躁地一拳头差点儿砸到命根子,内心崩溃指数3,肉体伤害程度10086。
时间就在这个小小的资料室里慢慢流过,时境默默看着自家弟弟尾巴一扫一扫地哄路早白开心,觉得简直没眼看这家伙的妻奴模样,哪怕看多一眼就要长针眼,就扭头去看离自己不过几十厘米的舒游。
他静静地趴在地上,眼睛上的绷带松动了些,面色苍白得不带一点儿血色,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滑落,可却一声都没吭。
说起来,他这么不闹腾不嘴贱,倒还像点儿样子。
这时,他突然伸出了手,在地上来回摸了几圈,似乎是在找东西,时境看他伸手,觉得他要是扯到后背的伤口雪上加霜,自己欠的人情债就要几何倍数地往上翻了。
作为商人,又从小不愿欠人人情的时境在这方面算计得格外清楚,他索性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低声问:
“找什么?”
没想到,在握到自己手的瞬间,舒游就安静了下来,他捏了捏时境的指尖,用仅能两人听见的气音小小声道:
“找你。”
时境突然觉得被捏了一下的不是自己的手,是自己的心脏。
找不到家的小动物似的舒游,诡异地戳中了时境心里的那个点,他轻咳一声,瞄了一眼时醒,发现那小子还在妻奴模式内,不会注意自己这边的动静,就往舒游的方向挪了一点,让他抓得能更方便些。
然而他仍顶着一张古井无波的冷漠脸,一副雄狮对待闯入自己领地、又没有半两肉可吃的小动物的态度:
“嗯,找到了。”
舒游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灰白色的嘴唇,被窗外映入的银色的月光洒上了一层光芒,好歹有了些活气:
“周日的时雨山我去不了了。”
时境毫不含糊:
“下个月五号,周日。”
舒游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想问出的话在他的口中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几遍,害得他止不住地口渴,他甚至觉得,今晚的月亮是不是太亮了,晒得他脸都有点儿难受,燥热得紧。
终于,他用低弱的气音,问出了那个略微羞耻的问题:
“……一定要是我么?”
问完之后,他就期盼地望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即使眼睛疼痛难忍,他还是不住转动着眼珠,紧张得掌心出汗,唇角却在努力挤出微笑。
一定……要我陪你做这种事么?我有什么特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