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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那对母子的对话充溢着温馨与趣味,然而此时的我,却难以融入这份轻松。我的心,被一股莫名的惆怅重重笼罩,故而我只得默默起身,向着民宿的方向,独自踏上归途。我的思绪犹如被狂风搅乱的线团,错综复杂,纠缠不清。

我不禁陷入深深的遐想之中,如果在今早出门的时候,我关上了手机,也许头顶那片天空,就不会呈现出如此阴沉的模样。难道生活真的就如剧本、是早已编程好的代码,都是早已被设定好的既定剧情吗?

一切,似乎都失去了它应有的真实感。那个“初”字,它的魔力与影响力,终究是不可小觑的。就在这不经意的瞬间,我的眼眶莫名地湿润了。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低语:那个曾经的村野少年,你是否还记得,在月下的光影里,我只想对你说——我还是那个我。

我去过了“你”梦想中的大海,登上了高原上的雪山,穿越了无数的桥梁和山水,沐浴在一路的花香之中……在这段放荡不羁的岁月里,尽管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但我依然是那个独一无二的我。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无独有偶,就在我行至民宿门口之际,恰巧碰到一对母女正准备外出。那小女孩看上去约莫五六岁,想必是刚刚办理好入住,讲着一口流利的川普。

女孩:“妈妈,您今天……”

妈妈:“跟你讲过了,在外边要叫我姐姐,难道不想混啦?还惦念着放假出来玩儿不?”

女孩:“是,姐姐。哦,对了,前天夜里姥姥还让我帮她拔除白头发呢。太阳哟,请您别将姥爷的皮肤晒黑,恳请您晒黑姥姥的秀发吧。。”

妈妈:“乖哦,婷儿,稍后给你买蛋筒哟。”

我止住步伐,凝望着母女俩的身影逐渐消失于通向对岸古镇的那座绳索木桥上。心中暗忖:“的确,我也曾期望给你一个家,一个美好的未来。”

那天回到CD市仙草路的折非酒店后,我用手机预订了次日的机票。随后,拿起酒店所提供的一本《尤利西斯》,开始阅读起来。

直至傍晚时分,我心神不宁,再也难以集中精神。心中忽地一动,我便前往隔壁房间,找罗文忱一同出去喝酒。

我进入他的房间时,他正在洗手间刷牙。我走到里间,瞧见他的手机在床上枕头旁开着视频,屏幕上恰是早晨见过的那位女士。她貌似并未看向手机屏幕,正在等他。

我退后一步,转身朝着洗手间门口走去,说道:“你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啊!我出去转转。”

他吐出一口泡沫,漱了漱口,还挤了挤眼睛:“你傻呀!不让你那么早回去,你偏要早回去。昨晚在酒吧,她还带了个闺蜜,身材那是火辣得很呐。”我佯装惊讶地颔首点头,挤出一个笑容,而后带上了房门。

在打车之际,我向师傅询问何处的酒吧更为有趣好玩,结果却是被他载到了SSJ。

夜幕即将降临之际,细如雾状的雨丝,悄无声息地滑落。那种令我心生不安的狼狈,渐渐在朦胧的空气中消散。

街对面的ARKDA酒吧,粉色的霓虹招牌于夜色中格外显眼,门口的人流亦是络绎不绝。

我站在那儿,愣了一会儿,而后走向门口一位看上去约莫三十岁左右、似乎在等人的女士,问道:“您好,请问这附近有清吧类的酒吧吗?”

她警惕地看了我一眼,回答道:“我不知道哦,那你……去二妈那里看看吧。”

虽然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我还是点头表示感谢,随后决定自己去寻找一番。

我觉着万物皆具某种独特磁场,遂随心踏入了一家看上去颇为顺眼的酒吧,坐定后点了两大瓶我一贯喜爱的JS啤酒,自顾自地斟饮起来。快要饮尽时,感觉身心松弛了许多。我告知自己,今夜理应比平素多畅饮两瓶。

当吧台服务人员为我取酒之时,我留意到旁边的一位女士,其左手轻扶着台面上的酒杯,右手撑着额头,貌似正在沉思。她所散发出来的气质着实吸引了我。

我笑着说:“请你尝尝这杯,白酒比较容易令人沉醉。

她抬头,瞥了我一眼,略带迟疑地问道:“你到底是柳洛秋还是李青权?”

我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旁人,但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心中暗自思忖:“她是喝醉了,还是认错人了?”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她轻轻抬起左手,似乎是在向我示意礼貌,而后接听了电话。

只听她说道:“你今天又把她照片发给我,是什么意思?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方不知讲了些什么,她接着说:“你觉得可能吗?”她继续听着,然后似乎打断了对方的话:“哼,你妈妈每天拿个小本子,说咱们俩的属相不合,你有考虑过我吗?行了,我还有事。”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我此刻懊悔不已,后悔没有在一分钟前离去,心中感到有些尴尬,正准备转身之时,她却在这个时候将酒杯轻轻地推向我的方向:“谢谢你,倒上吧。”

我愣了一下,说道:“噢,白酒与这个混喝可不太好……”话还未说完,她眼神坚定地凝望着我:“没事。”

我只得倒了半杯,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她的手便已伸过来,扶着酒瓶,将杯子倒满。因着她手的倾斜角度,致使我抬起手肘时不慎把自己的柯林斯酒杯碰到吧台边沿,掉落下去。

地面并非普通的地坪漆,而是近似花岗岩的材质,然而奇怪的是,酒杯却并未摔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