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纸皮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恬溜中文t6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两人看了一会儿英灵升空的不科学美景,被海水泡了半天,即使有水泡泡这个作弊器,方敬也觉得十分不舒服,冷得直打哆嗦。
也不知道拖船停在哪个位置,方敬抹了把脸上的水,正不知道该怎么办。远处一声汽笛长鸣,萧泽及时驾驶着拖船赶了过来。
这一刻方敬真是觉得萧泽这个船员真是请得太对了,连带的对张越这个推荐人的好感也噌噌直往上冒。
“回去后记得提醒我给你加薪。”方敬道。
萧泽看到岑九的样子也吃了一惊:“你们遇到危险了?”。
“没,遇到条鲨鱼。”方敬扒着船舷,体力透支得厉害,一点力气也没有。
岑九爬上船,把他拉了起来。
方敬摊在甲板上挺尸,身体僵得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他哆哆了一会才爬过去看岑九的伤口。
萧泽拿了一瓶白酒过来扔给他:“酒。”
方敬拧开喝了两口,火辣的酒精流过喉咙,滑落进胃里,像团火一样,在海水里泡得没有知觉的身体这才缓过劲来。
“岑九受了伤。”他把酒瓶递过去,岑九喝了两口,白得跟鬼似的面孔显出一抹红晕。
萧泽打开医药箱,给岑九清理了一下伤口。
还好岑九身上的伤多是皮外伤,被海水一泡,伤口发白,肉往外翻,看着恐怖,其实都没有伤到要害。
萧泽十分熟练地给他的伤口消毒,上药,用纱布包上。
“暂时先这样,到港了去医院看一下,在海水里泡太久,怕感染。”萧泽的眉眼十分冷峻,和岑九的气质有点像,然而更多了一点正气凛然的味道,岑九则显得冷戾许多。
也许这就是职业的差别吧。
方敬默默地想。
他和萧泽两人将岑九扶进船舱,坐在床上,岑九就开始咳嗽。
萧泽去厨房熬姜汤,方敬摸了摸岑九冷冰冰的脸,手都有点抖。
“我没事。”抓着他的手按在胸口上,岑九冷漠的声音低声道,“别担心。”
方敬突然有点烦躁,抓了抓头发。他家负担重,还欠着村里人的债,那种债不单单只是钱财上的,不是几十条活生生的人命堆积而成的,说得不客气点,他们一家欠着村里几十条青壮年的人命,这么多年来,他爸其实一直带着赎罪的心理在活着。
就算是了为他爸,他也想努力为村里做点什么,以前也就算了,他能力有限,工作也一般,现在有了门路,当然想拼一把。辞了工作专心捞船是他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他也知道做这一行会有危险,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看到岑九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孔,还有身上灰败的伤口,心里又烦得厉害,总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心里像有人拿着针在扎一样,刺刺的,不痛但是揪心。
岑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扣着他的手腕往怀里一带,方敬猝不及防,被带到他怀里。岑九低下头,冰冷的唇在方敬唇上碰了一碰。
“我没事。”他重复一句,十多年的暗卫生涯,这样的伤口根本不叫伤,以往比这严重十倍百倍的伤都熬了过来,这点小伤又算什么。
“我捞船是为了挣钱,不是为了看你受伤。”方敬撑起手臂,摸了摸岑九缠得像木乃伊的胸膛,萧泽包扎的技术不错。
“别这样,开心点,发现沉船了呢。”岑九屈起食指,抵着方敬的下巴,细细密密地亲吻他。
方敬微微张着嘴,被动地承受岑九的亲吻,气息交融,
节能灯的冷光打下来,让他俊秀的五官显得更加精致美好。
岑九抬起手,手背摩挲着方敬的脸颊,注视着他的目光依稀充满了温柔。
提到这个方敬就很郁闷:“值钱的沉船像烟花一样,消失了。”
剩下的那艘打捞船,船上根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次他们真是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