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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惊怒不已,起身抽出厅里横置的御赐宝剑,指向左思思。

刘静摆手让查探之人退下,握着左相的手不让他寸进。

刘静是户部尚书的亲妹妹,左相虽没有多爱她,但对她也给足了正妻的体面,除了在左思思的事情上。

一年前,左思思忽然性格大变,不仅活泼外向,还会吟诗作对,才名远播,给左相挣足了颜面,哄得他对她宠爱纵容。

刘静偶尔斥责左思思两句,也会被左相指责,还有她的好侄女,刘如月,不知怎地就跟左思思走得很近,还成了闺中密友,反而与她的女儿渐行渐远。

她对左思思十分厌恶,恨不得她不好过,但若是左思思死在左相手中,那是万万不行的!

斩杀亲生女儿,这个名声一旦传出去,她的女儿就无人敢娶了。

左相被阻拦,额头和手背青筋暴起,剑尖指向左思思,“你个不要脸的贱货!你说,你为何要跟柳旭言……私会?又为何要将此事传扬出去?”

他坐回太师椅,把剑置于桌面,“你要是说不清楚,我就一杯毒酒了结了你!对外就说你生了恶疾,暴毙而亡。”

左思思一听,惊恐地睁大眼睛。

左相的话就如毒蛇爬过她的身体,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她颤抖着,一五一十地交待她的算盘。

“父亲,女儿本就与阿旭有了婚约,如今不过是提前做了夫妻应该做的事情,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等他娶了女儿,流言自然就散了。”

“至于女儿主动散播此事,是为了逼迫阿旭跟公主和离……”

“父亲不知道,公主早就想跟阿旭和离了,是阿旭不肯。但如果这事传出去了,在流言的压迫下,阿旭只能跟公主和离。女儿不想做妾!”

她是现代人,婚前性行为在她的意识里是十分正常的一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古代人保守,难以接受了一些,但横竖柳旭言都要娶她的,流言蜚语,她不在乎的。

左相闻言目眦欲裂,三两步走到左思思面前,对着她的心口就是一脚猛踹,“蠢货!蠢货!”

左相十分不解,他这个庶女,作得出惊才艳艳的绝句,也能哄得皇帝对她三分敬重,怎么在感情一事上如此蠢钝?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原地转圈,“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你以为你是什么金枝玉叶吗?柳旭言是谁?驸马!你知道什么是驸马吗?是公主的夫君!他不过是睡了一个庶女,睡就睡了,顶多一顶轿子抬进府也就完事了!怎么会跟公主和离?”

“你这脑子是被屎糊了吗?我告诉你,现在你就两条路,要么,一根白绫吊死,届时对外就说是柳旭言逼迫的你,要么,就绞了头发做姑子,一辈子青灯古佛!你自己选!”

左思思脑子嗡嗡直响,她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血液,整个人颓然无力。

怎么会这样?

明明,明明之前电视剧里演的,小三闹到男主公司,男主在流言的压迫下和女主离婚,怎么到她这就不行了呢?

白绫,吊死?

是啊,她怎么忘了,这是在古代,是杀人如杀蝼蚁的旧社会!

左思思被关进了废弃的柴房。

柴房荒芜已久,被推进门的刹那,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昏暗的光线让人看不清屋内的景象,地上的泥巴和木头混合在一起,踩上去发出“吱吱”的声响。

左思思把自己蜷成一团,缩在角落,眼泪无声地滴落,她害怕、无助,无比渴望她的状元郎从天而降来救她。

到了半夜,她肚子饿得咕咕响,可四周的老鼠似乎比她更饿,在她身边爬来爬去,发出“吱吱”的声音,她吓得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