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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句话并不是只对着齐风说而已,而是朝着众人而语。众人被他这么一说,刷的一下,脸不由自主的红了。
他们几人本就被那胖瘦两人搅得饥火难耐,本想待二人吃完离去之后,自己再行抓几只野味来烤了吃。
哪里曾想到,自己实在按捺不住,肚子发出声响,被那瘦子知觉了。而后便是木榆槡出手将二人料理,又与凌云苻融交谈一阵。他们几人均是晚辈,如何肯在长辈面前出丑。
既然苻融与木榆槡二人均未提及此事,自己也不便打断他二人谈话,说自己肚子饿了要吃饭。若是如此,非将身边这些人瞧得小了不可。
是以只是忍住肚中饥饿,直到此刻再也忍耐不住,才发出声响来。他几人又不是傻子,怎会不知肚子饿了要吃饭。如此被木榆槡数落几句,心中好生无趣。
心道,若不是瞧在你是长辈的份上,咱们可不会管那么多,早就将这两只野味分来吃了。
只是事已至此,他几人又不敢出言顶撞木榆槡,只得低垂下了头,立在一旁不作声。
木榆槡又是叹息一声,当即便站起身来,意欲离去。众人不解他这是何意,自己肚子饿吃不吃东西,与他也没什么干系啊。更何况,此时年纪最长的,便属他了。为何他明知自己几人没吃东西,问了这一句话,不但不招呼众人将这两只野味分来吃了,反而要起身而去?
正疑惑之际,,忽听得东北角有响动。他几人此时已是饿的手足无力,若是逐鹿教众人循着篝火,找到自己几人,自己这几人可抵挡不住。
心中当时便一紧,暗暗祈祷来人不是逐鹿教中人才好。待循着声响听去,只听得细微的脚步声,似乎来人只有一个。
又过得半晌,见一人急急向自己这般本来。而瞧这人身形,似乎颇为眼熟。但这人腰际似乎抱着事物,是以行动之时,并不如何矫健。再过得片刻,那篝火便能照在他脸上。
众人瞧清他面目,这才松了口气。这人正是方才因尴尬之故离去的凌云,不知他方才去了何处,此时又奔了回来。
众人只见他一脸焦急之色,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当下齐风便奔到他近前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如此慌张?”回头一瞥之间,却见凌云手中抱着一堆树枝。
原来凌云方才因尴尬之故,不想众人将话题放在自己身上,这才奔了出去。可是行不到半里,却觉自己也太过小题大做了。这些人又没有说些什么,自己怎胡思乱想一通起来。当下便欲转身,回到众人近前去。
刚一转身,便踩中了地上一根断枝。这才想起自己出来之时,那篝火已然不甚旺盛。心想,自己这几人均有近一日功夫没吃东西,那篝火之旁虽有两只野味可吃,但分起来,哪里能吃得饱。
当下便在左近拾起柴草来,想先将篝火烧得旺些,再行去抓些野味来烤得吃了。他方才见过那瘦子教那胖子抓捕野味的法子,虽没亲口听那瘦子讲述,但其中要诀,他大致已然了解。只消再让自己独自一人在空旷之地听上一会,定能辨别出野味发出的声响来。
是以拾完柴草,便朝众人而来。而他来的时机也恰到了好处,即没有提前一刻,也没有晚到一分,正是木榆槡意欲离开之时。
凌云见齐风奔到自己近前,又见木榆槡有要走的意思。当下便将柴草往他怀中一放,让他去将篝火烧得旺些。自己则走进木榆槡近前,问道:“老鬼,你臭脾气又发作了,怎么这就要走了。”
木榆槡见他回来,虽听他骂自己是老鬼,不怒反喜道:“先前我见这几人太过注重礼节,我与这些人在一起极为不舒服,当真便想离开。此时见你回来,我心中高兴的紧,自然不会离开了。”
凌云知他性子,说道:“如此再好不过了,有你在,就是那狗屁逐鹿教的教主来,我也不怕他半分。”
木榆槡听他抬举自己,呵呵一笑道:“那也未必,说不定那教主高深得紧,我也不是他对手。”
凌云亦是一笑道:“那又何妨,大不了咱们和他来个鱼死网破。”
木榆槡见他毫不迟疑便说出这句话来,而他亦是知晓这其中的意思。纵使自己不敌对方,他也要与自己同生共死。呵呵一笑道:“有你这句话,就是大罗神仙与你为难,老头子我也要为你挡上一挡。”
说到此处,忽觉自己二人这般所言,不过是因凌云一句假设而已。只是这其中的意味,二人再明白不过了。凌云亦是想到此节,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这深更半夜的,别说是逐鹿教教主了,就是他们香主堂主,此时也已经睡觉去了,如何会到得此处,又恰好遇上自己几人呢?
众人见他二人如此,均是一阵某明奇妙。但想到有木榆槡在,若当真遇上什么劲敌,自己总多了几分胜算。是以只是立在一旁,并不打搅二人谈话。
两人笑得一阵,凌云忽道:“老鬼,咱们来个比赛如何?”
木榆槡听他说要与自己比赛,不知他又在捣什么鬼。一脸疑惑问道:“哦,什么比赛?”
凌云见他意味甚浓模样,当下也不卖关子,说道:“你瞧这四周一片漆黑,咱们便来比赛看谁能在这黑暗之中,抓几只山鸡野兔来。”
木榆槡听他如此说,朝四周打量了一眼。只见离了这篝火十丈开外,便再也难以瞧见眼前事物了。
但他功力甚是深厚,又常年隐居山林之中,虽在黑暗之中仍如同瞎子一般。但较之凌云来说,看周遭事物却要清明得多。虽知凌云此举并无恶意,但还是怕自己上了他当,被他戏耍一番。
微一沉吟,这才说道:“那咱们赌什么,输了的该当如何?”
凌云挠了挠头,思索片刻,便说道:“你看这样如何,若是我输了,我便当你三个月的仆从,任你驱策使唤。”
木榆槡脸露狐疑之色,但想到自己可以驱使凌云三个月,心中有不自禁的生出一丝窃喜之意来。但他怕凌云留有后手,自己若是输了,不知他要自己做什么。当下便问道:“若是我输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