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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衡轻重之下,凌云对木榆槡说道:“我还是想先去瞧瞧何前辈,有他在,齐风下落便好找得多了。等找到了何前辈,咱们再去与我师父道别。前辈的意思如何?”
木榆槡微微一笑道:“你既然有了计议,按着你说的去做便是。”
这两日相处,凌云与木榆槡又交厚了些许。而木榆槡见凌云颇有主见,而这些事又与他没有什么干系。是以大小事务,均交给凌云处理。自己只是跟在其后,与他做个伴而已。
凌云得了木榆槡许可,凭着先前记忆,又朝翠竹谷而去。只是他毕竟不是何如风,在翠竹谷外徘徊了三日之久,这才找到了进谷的那条小道。
而他跟着若情学了一点奇门遁甲之术,虽不甚精通,却也略知一二了。见四周山石均是依着乾坤八卦方位设定,这才知自己当日不过是在这一堆山石只见转圈而已。而至于当日出现的幻境,亦不过是这里地势比较低缓。水雾弥漫之际,这才形成了幻影。
他虽不知如何破解这阵法,但好在那一条小路不会变动。两人顺着路径,倒是极为轻松便进得谷去了。
到了翠竹谷,木榆槡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想不到这糟老头,还挺会享清福的嘛!”
凌云见他一脸向往神色,微微一笑道:“你若是在这谷中待上几日,尝了何前辈的手艺。到得那时,恐怕徐师伯来拉你,你也不会走了。”
提及徐梅,木榆槡脸上不禁露出一丝不安之色。也不知徐梅落入段风手中,此刻究竟是生是死。别说是她来叫自己了,就是自己听到她逃离段风魔掌的消息,自己也会去寻她的。
但很快木榆槡便不再想此事,听凌云如此褒奖何如风。脸有不信道:“哦?你尝过那糟老头的手艺?”
凌云哈哈大笑道:“一连半月,他就是用他的手艺留住了我二人。若不是齐风当晚肚子痛,我二人此刻恐怕还在谷中逍遥快活呢!”
木榆槡虽不如何瞧得起何如风,但听了凌云所言,倒真想尝尝他的手艺了。当即朝谷中喊道:“五绝散人,有远客前来,你还不出来烧几个小菜让咱们尝尝?”
木榆槡这句话是内力所发,其声之大,直震得凌云耳朵发麻。凌云在谷中待过,如此大的声响,无论在谷中何处,均是能听见的。
但过得半晌,等谷中回音渐消,两人却并没有见到何如风身影。凌云见状,心中已是暗暗起了疑心。问木榆槡道:“木前辈,难道何前辈并不在谷中?”
木榆槡见谷中并无异样,缓缓摇了摇头道:“若是他在,又怎会听不见我说的话了?看来他的手艺,老夫是尝不到了。”
凌云听他如此说,先前还一脸欢喜的脸上,立时便黯淡了下去。思来想去,何如风若不会翠竹谷,他又哪里又地方可去了?想是他早已瞧见了自己,只不过是因气愤之故,不肯见自己罢了。
当即朝中间竹屋奔去,要瞧瞧何如风是不是当真还在生自己的气。只是他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将翠竹谷找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何如风的身影。
木榆槡见他仍然不罢手,上前拉住凌云道:“想是他知道你会回来找他,故意躲在了别处。你也不用这般心急,咱们再到别处去找找看就是了。”
凌云如何能不急了。何如风虽说武功颇为不弱,但他毕竟是年过花甲的老人。伤风感冒之下,若是无人照顾,岂不是甚为凄凉?而他不回翠竹谷,又能到哪里挡风避雨了?
更何况,此时大敌当前,而齐风又一气之下离开了自己。若是找不到何如风,寻找齐风一事,自己可没有半点头绪。此时不见何如风,他心下如何能不急?
但他毕竟昔日那个鲁莽的少年了,想到自己肩上背负的重担,他又如何能自暴自弃了?抬起头来,见木榆槡一脸同情瞧着自己。挤出一丝笑容来,对木榆槡说道:“前辈说的在理,既然他不在此地,想必又去什么地方喝酒去了。等风波楼的事了了,咱们再回来寻他便是。”
木榆槡如何看不出他是故作如此了,只是何如风不在谷中,他也没有法子可想。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速去速回。我虽不如何喜欢他,但也与他见过面。瞧他模样,不似那般小心眼的人。咱们这就上长安去,先知会你师父一声!”
凌云虽极想在此地逗留几日,看能不能撞见木榆槡。但眼见八月十五便要到了,自己又如何能在此地浪费时日了?朝四周望了一眼,这才与木榆槡一道出谷而来。
两人一路无话,径直朝长安城而去。苻融倒是仍然住在乱刀门,只是两人到的不是时候。听胡宇衡说,苻融知道凌云二人去了邺城,在七日之前已赶往邺城去了。
凌云离开邺城之时,苻丕倒是知道的。以苻丕的机智,不会料不到自己会感到晋国去。若是如此,师父得知了消息之后,恐怕早已赶往晋国去了。
想到此节,凌云与木榆槡对视一眼,便欲径直赶往晋国去。临走之时,凌云忽然想起谢莹雪来。她既然与齐风相好,齐风离开之后,第一个找的定然是她。而当日妙音子为她找了一个住处,也不知齐风此时是不是与她在一起。
既然有一丝希望能找到齐风,而八月十五还有半月之久。依着时日推算,自己耽搁一两日,也赶得及在八月十五之前到风波楼。当下与木榆槡商议一阵,两人便径直朝谢莹雪住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