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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在刘永身后,还有一人。这人虽有意隐藏自己的行踪,但还是被凌云瞧在了眼里。
只见这人倒提长剑,模样绝不似与人过招一般。但他的一双眼,却牢牢盯着凌云。仿佛盘旋在高空之中的雄鹰,只等着凌云露出一丁点的破绽来。
站在场外的木榆槡,更是将两人的进攻瞧在眼里。李生与刘永虽是一前一后出手,但在他看来,两人更像是一个人一般。
若说刘永势如破竹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那么李生的后招,却能堪称最完美的后手。
在刘永奔出的一瞬,李生并没有动。而是等他离自己丈许之地时,这才拔身而起。若说两人当真是一个人的话,那此时的刘永便是这个人的手,而李生便是这人的脚。
一旦刘永与凌云对上了招,那接踵而来的,自然是李生的这一剑。无论是谁,也无论他的剑有多快。只要他敢硬接下刘永这一招,迎接他的,必然是李生悄无声息的这一剑。
试问一个手中只有一把剑的人,先抵挡住了对方一人的一剑,又哪里有余力去接下另外一人的一剑?纵使凌云当真有这个实力,他又拿什么去抵挡对方这一剑?赤手空拳相迎,无异于将自己这条手臂送在对方手里。
瞧到此节,木榆槡忍不住提醒凌云道:“小心!”
只是他被两人气势所震慑,呆了半晌,这才说出这两个字来。过得这许多时候,刘永已然到了凌云近前。
凌云又如何瞧不出两人合力围攻的威力了,不用木榆槡提醒,已然脚尖一点,朝后跃了出去。朝木榆槡微微一笑道:“木前辈放心,我理会得。你不要再出言提醒了,若是如此,恐怕他二人输了也不服气。”
他这句话刚说完,刘永脚尖朝地上一点。已然再次跃起身来,手中双锏直指之处,便是凌云的咽喉所在。
就在他起身的一瞬,李生跟在他身后也已落地。见他要一口气将凌云击败,无奈之下,也只得跟着他跃了起来。
仍是先前一般的出手时机,亦是先前一前一后的出手动作。在木榆槡眼中,这两人哪里是两个人了?以他二人这般的默契,当真比一个人还要灵活许多。
眼见刘永双锏便要从凌云咽喉处穿了过去,木榆槡虽听了凌云先前所言,还是忍不住说道:“凌云兄弟,快躲开!”
便在他说话的当口,凌云已然轻轻跃起,又向后退出丈许。只是他方才是最后一个出门,身后自然是那间土屋。此时一退再退之下,竟然已贴到墙上去了。
此时他身后已是退无可退之境,若是刘永两人再朝他攻过来,他可没地方可退了?
但在凌云脸上,非但看不出半点惊慌之意。反而在他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这一丝笑意,宛如一个渔夫,瞧见了水流中的鱼儿。只要自己伸手,便能有极大的收获一般。
凌云听见木榆槡开口说话,摇了摇头道:“木前辈!”
他虽然只说了这三个字,但语气却是格外的沉重。木榆槡听了,如何不知他这是恼怒自己又说话了。苦笑道:“我再也不说了,你自己小心点便是!”说完转过身去,唯恐自己忍不住,又开口提醒他了。
但只过得片刻,只听凌云微微一笑道:“如何,二位如今可相信我先前不是说大话了?”
木榆槡惊疑之际回过头来,只见李生二人一脸惊讶之色瞧着凌云。从两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木榆槡只看到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敬佩。也不知凌云是如何让两人这般心悦诚服的,忍不住问道:“怎么,这么快就打完了?凌云,是你胜了么?”
凌云摇了摇头道:“并没有!”
木榆槡再朝凌云瞧去,只见刘永双锏仍旧抵在凌云胸口出。只要他手上稍微用力,凌云立时便能毙命。见了此等情形,忙迎上前来,将刘永双锏挑开。随即对凌云说道:“没有也没什么干系,既然他们二人武功如此了得,那他们四兄弟的仇,让他们自己报去就成了。只要你性命无碍,又管什么输赢了。走走走,咱们此刻便离开此地,免得被人说闲话。”说完拉起凌云,便要朝门外而去。
只是还未走出两步,李生二人已然拜倒在地。对凌云说道:“方才我二人冒犯之处,还请小兄弟见谅。先前听木前辈说,那姓段的武功与你剑法是从一本秘籍上学来。我二人先前还有些不信,这世间如何会有如此厉害的刀法。但今日与少侠过招之后,这才知我二人孤陋寡闻,不知天高地厚。既然那姓段的得了整本秘籍,想必武功还要在少侠之上。我二人连少侠都胜不过,又如何是他的对手了?还请少侠瞧在我兄弟六人亲如手足的份上,为我那死去的四位兄弟报仇。”说完,恭恭敬敬朝凌云拜了下去。
凌云如何肯受他二人如此大礼,忙伸手将二人拦住。摇了摇头道:“方才若不是刘兄弟手下留情,我这条性命恐怕早已不在了。是我败在了二位手下,又如何敢自称胜过二位了。”
刘永见他这般婆婆妈妈,一拳重重打在地上。不快道:“你赢了就赢了,又何必这般婆婆妈妈了?若是不想帮我二人报仇,你直言便是。又何必说出这些话来,叫人听了不舒服?”
凌云没想到他会突然如此说话,一呆之下,竟然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了。好在李生圆滑些,一拉刘永道:“凌云少侠不过是谦虚罢了,又没有说不帮咱们。难道咱们与凌云少侠相处了如此久,你还瞧不出他为人么?”
见凌云脸上笑意更浓了,转过身来对凌云说道:“孙子兵法说得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既然凌云兄弟要去找那姓段的,若是没有几件宝贝,又如何能有胜算了?走走走,咱们还是到里屋瞧瞧宝贝去。”
凌云见他如此,仿佛自己答应了他似的。心中不快之下,只是暗暗皱眉。但想到刘永先前所言,自己倘若拒绝他二人,他二人岂不是要说自己做作了?无奈之下,只得朝木榆槡投去一眼询问的目光,以期从他哪里听到两全的意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