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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关宗一块儿回到家后他整个人还是浑浑噩噩的,关宗没搭理郁煌,一回屋就躲进他那个小黑屋里,郁煌趴在沙发里,整个脑袋都埋了进去,无比郁闷地长啸了一声。

正在厨房收拾碗筷的小真飘了出来,问道:“你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

郁煌坐起来,软了吧唧地靠在沙发上,正经八百地点点头,苦逼兮兮地看着小真,拉下眼角,委屈地说:“小真,如果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小真认真地想了想,说:“会。你这么香,我肯定会想你。”

郁煌来了点精神,却听小真问:“你要走了吗?”

郁煌艰难地点了点头,小真欢喜地鼓了鼓掌:“太好了!终于可以不用每天都忍耐想吃你却又吃不到你的痛苦了!”

郁煌:“……”

小真嘻嘻哈哈笑了一会儿,见郁煌心情好了一点,才说:“开玩笑的呀,你真的要走吗?”

“我也不想走。”郁煌抠着沙发罩子,一下又一下地拨弄着线团,“我舍不得你们。”

“舍不得就不要走。”小真说,“以前家里就我跟老爷两个人,老爷又不爱讲话,我都怪无聊的,有你在,我感觉这个家热闹多了呢!”

“可是我不走不行呀。”郁煌苦恼地又把头埋进了沙发靠垫里,屁股撅得很高,“我不走的话可就要遭殃了!”

窗户上忽然传来笃笃笃的敲击声,小真侧目一看,一张大脸贴在窗户玻璃上,外面的人一手抓住窗外的栏杆,一手屈指敲窗,拿口型对着小真打了招呼:“开门呀——”

郁煌探出脑袋一看,顶着一团黄毛杂草的黄烦锲而不舍地敲了敲窗户,声音透过玻璃传了进来:“山鸡大哥,麻烦开开门啊——”

郁煌:“……”

他扭过头视而不见,下一刻黄烦一脚踹开了窗户,直接从外面跳了进来,玻璃渣子碎了一地,他呼哧呼哧喘了几口气,嘴里头吐出冷气,打了个哆嗦说:“狗.日的天气,真是太冷了,我喊你们开门你怎么不开门啊——”

你这敲窗让人家开门是个人都不会去开的吧?!

黄烦大步走向门口要去开门,在到门口时猛地停了脚步,看着地上冒出来的一道拦住他前进步伐的火焰。

关宗双手环胸懒洋洋地靠在门上,指缝间夹着一根烟,一脸冷漠地说:“哪来的哪儿去,滚。”

黄烦表情一僵,收回脚,笑着说:“关大哥别这样,以后咱们都是一家的,何必这么见外呢。”他冲小真跟郁煌抛了个媚眼,撒泼道:“小朋友们,你们说是不是?”

郁煌摇了摇头,小真也跟着摇了摇头。

黄烦登时就没了章法,他犹豫了下,正想冲破这道火焰,大门却猛地被人砸开了。

整个门板向内倒去,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站在门口的男人个子不高,相貌清癯,一身西装革履,长得人模狗样,见到黄烦时怒喝一声,咒骂道:“没有一点儿规矩!怎么跟贵人说的话?!”

黄烦:“……”

我这只是砸窗,您老把人家门都给砸了,还问我怎么说话的……这道理要往哪儿摆去啊?

他缓缓走进屋内,走到关宗面前,弯腰鞠躬,从怀里递出一张名片,不卑不亢地说:“关先生你好,鄙人许权,九薇楼人事部部长。”

黄烦站在许权身边,挠了挠后脑勺,一脸吊儿郎当的不羁模样。

关宗瞟了一眼被许权撞开的门,没有接过许权递上来的名片,冷声说:“你俩一块,滚。”

许权:“……”

黄烦:“……”

许权没动弹,微微挺直了脊背,说:“关先生,我们这儿有个大案子想请您帮忙。”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铁器,不规则的形状像是碎裂出来的一小块,铁器表面没有生锈,但颜色却透着一种经历了无边历史的沉重。

关宗脸色一变,将那块铁器捏在手心,声音更是冷了八度:“这块铁器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