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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青不浅不淡地瞥了一眼相易。

“唯持有宗门令的宗门,才能参加修仙界第一盛事‘千宗大会’。”

宦青道,“我不会骗你,不过,只上任掌门临死之前,虽然将宗门令交给了我,钦定的掌门却是他。”

他扬了扬下巴,指向相易。

步月龄哑然一声,才挑起一眉,“他当掌门的宗门,贵宗岂不是要倒灶关门了?”

相易,“?”什么意思,这小子看不起他吗?

算了,还真他娘的没办法,当时看到那道金黄令牌钉入他的身体的时候,他就已经绝望了。

同他娘的生,共他娘的死,倒他娘的大霉。

为什么他想不开要去调戏人家一个小孩呢,相易痛心疾首。

“事实上,”宦青捏了捏自己的后颈,神情有些尴尬,“的确倒灶到现在了,咳,不过反正是个籍籍无名的小宗门,不知道你看不看得上。”

步月龄在外面漂泊了半年,从来都是人家不要他,他没法子挑剔过别人,好听的话又不会说,踌躇了半晌只小声道,“谢谢。”

他虽然冷淡疏离,但对陌生人很客气有礼……除了那调戏人的相大流氓以外,举手投足又是贵族气质,其实是很招人喜欢的。

宦青挑起嘴角,他笑起来眉目间颇有天真的味道,旁人绝想不到这也是个活了几百年的祖宗。

“无碍,我与你有缘,你命格又好,为我宗门传下衣钵也是前任掌门的意愿。”

旁边相易木然道,“等等,我不是掌门吗,我有说同意吗?”

宦青走到书桌前,拿起了纸笔,“既然皆大欢喜,那就这么定了。”

“……哈?”相易,“哪来的皆大欢喜,我在这儿这么久,哪只眼睛写着欢,哪只眼睛写着喜?”

宦青只用余光瞄了他一眼,“你都已经沦落到来投靠我了,哪只眼睛欢哪只眼睛喜当然都由我来定。”

相易,“?”我刀呢?

宦青将笔墨纸砚摆好,然后将白色的宣纸递给步月龄。

步月龄看了一愣。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古怪的宗门名字。

“深深深?”

宦青虚空一指,一块白玉令牌赫然出世,嗡嗡响彻,里面藏了一道极凛冽的灵韵,这房间内熏香味道顺时一散。

步月龄不由得心神一震。

好霸道的灵韵,不,是好霸道的白玉京。

他执掌宗门令,手中一道白光,眉目冽如锋。

“以宗门令为旨,你可要入我深深深?”

步月龄敛下眉目,深深跪下。

“弟子愿意——”

相易迷茫地看着事件的走向,一脸木然,越发觉得他这个掌门的位置好像就是吃/屎的。

天色已晚,宦青先送走了步月龄,才关上门望向那个白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