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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育苗的时间不对,红薯喜温怕寒,接下来的两个月,如果不做好保暖措施,红薯苗肯定会冻死。

等到把红薯苗全种下去,樊伉一看任务进度条,百分之三十,不由得吁了口气。

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十个月,最多四个月,就能收获第一批红薯了。

红薯种下去后,便一日冷似一日,十月底的时候,天空更是纷纷扬扬地下起了大雪。

作为一名已经习惯了夏天吹冷气,冬天靠暖气的舒适生活的现代人,大汉朝的冬天对樊伉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樊伉本来就怕热又怕冷,来到这个连烤火炉都没有的年代,火炕是他冬天最大的倚仗,每天除了早晚问候吕媭樊哙,他连炕都不想下。

披着狐袭,盖着被子,坐在温暖的炕上依然冻得手都不敢露出来的樊伉,看着刚练功完毕,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芦花袄子,却依然在往外冒热汽的无名一眼,不无羡慕地道:“真好,你都不怕冷的。”

“是你身体太弱了。”

“胡说!我只是比较怕冷而已,我的身体可好了。”樊伉不服气地反驳着。

无名拧了布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将布巾扔回到水盆里,走上前来,捏着他一双冻得跟猪蹄似的爪子搓了搓,说:“从明天起,你每天早上起来跟我一起练武,强身健体。”

“再说吧。”樊伉敷衍地道。

现在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窝在炕上还嫌冷,疯了才会大清早的跟着他去外面打拳练剑。

樊伉以为无名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第二天天还没亮,无名就过来掀被子叫他起床。

樊伉伸着脖子朝外头一看,外面天乌黑乌黑的,顿时又翻了个身,裹着被子敷衍地道:“你去练吧,我再睡一会。”

“起来!”无名一把压着被子,目光严厉。

“可是真的好冷啊!”樊伉耍赖般地朝着被子里缩,像只毛毛虫子似的在被子里拱来拱去。

无名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突然两指放在嘴边,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汪——”

大黑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咻”地一下跳到炕上,正好压在樊伉身上。

樊伉被它压得隔夜饭都差点吐了出来,死命挣扎才从被子里钻出颗头来,看着大黑那张长脸顿时炸毛了:“死狗,重死了,快起开!”

大黑伸着舌头直哈气,对他的命令充耳不闻。

无名又吹了一声口哨,大黑“汪”地一声从炕上跳了起来,樊伉正庆幸,冷不防大黑嘴一张,叼着他身上的被子跟疯了似的在炕上来回跑。

樊伉:“……”

这也是让他颇为怨念的一件事。

明明大黑是他救的,也跟他最亲,可自从无名来了之后,大黑就叛变了,转投无名的怀抱,把他这个主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都说忠犬忠犬,全是假的!

“反正都睡不着了,快起来!”无名取过炕头上被烘得暖乎乎的衣裳,扔到樊伉面前。

“我就不!”樊伉索性扑在被子上,被大黑拖着走,一脸的无赖相。

阿琅从外边进来,看到这一幕,脸都黑了:“无名公子,我家郎君人小体弱,你别这么严苛!”

“就是就是!”樊伉点头如捣蒜。

“就是因为体弱,才要炼体。”无名不为所动,捋袖子欲要将樊伉从炕上挖起来。

阿琅看得好生不舍,连忙道:“无名公子,闳翁来了,正在外头等着郎君召见。”

樊伉顿时一骨碌从炕上爬了起来:“闳翁来了,他肯定是有事找我,无名兄,今天你就自己去练功吧,我就不奉陪了。阿琅,快叫闳翁进来。”

这老头儿来得真是太是时候了!

樊伉决定无论闳翁有没有研究出畜力石磨,最后都奖励他一袋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