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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回已经拔剑与之战了起来,一时间马嘶人吼之声不绝于耳。

樊伉看得目瞪口呆。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识到冷兵器战争,但这种话都没说上两句就开始抡刀互砍的打仗场面,不是一个习惯了和平生活的现代人轻易就能适应的。

这跟现代的流氓黑涩会抡刀互砍不一样。现代斗殴哪怕再激烈,只要警察一来就得偃旗息鼓。

可战争的结局只有一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凶残多了。

樊家的卫士早已经和韩王信旧部战在一起,就连樊伉自己手中也不知何时被人塞了一柄长剑,死沉死沉的那种。

他的心怦怦直跳,这个时候便深刻理解了无名兄时常念叨监督要让习武的心情。

遇到这种时候,什么身份地位才能统统都是白搭,武力值才是活命的关键。

樊伉在心中暗暗发誓,若是这次毫发无伤回去后,他一定勤加习武,再不用无名兄催促。

正心思乱想之际,猛然一声马鸣,然后一个物体从空中被重重地砸了下来,正好砸到他脚边。

樊伉睁眼一瞧,发现是个陌生的脸孔,当时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不等那人反应过来,手中的剑已经刺了过去。

他人小力气也比不上那些健壮的军卒,一柄铁剑的重量也不轻,所以他刺的位置有些刁钻,乃是人颈部动脉位置,一刺下去,鲜血直流。

这是他第一次亲手伤人,并且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此死去,樊伉只觉大脑一阵空白,眼中只看得到那人脖子上殷红的血汩汩往外。

他的鼻尖只闻得到浓郁刺鼻的血腥味,耳朵里全是金铁交鸣的声音,他感觉有人在他耳朵边大声吼叫,他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无名兄的脸孔出现在他面前,冷漠的脸上满是戾气,他张着嘴像是在大声呼唤着什么。

“郎君?”

“啊,我没事。”樊伉眨了眨眼睛,眼睛的焦距渐渐回拢,耳朵也开始能听到声音,等到他回过神来,才发现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手中的剑也被无名取下。

吕媭对樊伉这个儿子还是很爱护的,指派过来的卫士虽然人数不多,却个个彪悍善战,又有无名这个大杀器在,韩王信旧部却不过十几骑,很快就被樊家众人打得死的死,残的残。

他们这边也有不少人受了伤,没有受伤或者受伤轻的便去给伤患上药。

“吓到了么?”无名蹙眉,面带忧色。

樊伉定了定神:“我我我不怕,就就就是有点不适应。”

这可是他第一次杀人啊!

樊伉直到现在心情还很震撼。

无名顿了一下,抬手习惯性地想摸摸他的头,发现自己满手都是血,便又放了下来。

“慢慢就会习惯的。”

樊伉哭丧着脸:“我能不能不要习惯啊。”

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