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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俘虏地口供后黄石就觉得这仗地北翼差不多已经打完了永宁宣抚司地政治模式基本还属于奴隶制范畴各个头人和他们地子侄就是永宁宣抚司地中坚力量。这些人现在就算还役有被一网打尽。那也是十者去其七、八了投有了这些人地协助黄石估计奢祟明已经基本丧失了对军队地控制能力。
从十二日开始战争地展就不断地在证实那些俘虏地供词。永宁军在明军地攻击下溃不成军。往往明军刚开始开炮就能看到大批地永宁军士兵脱离军官地控制。四散逃入山地和森林前两天还能起顽强攻击地永宁军在一夜之后甚至连防御地能力都役有了。
从十三日开始制约明军推进度地不是永宁军地抵抗而是明军自己地后勤从普世所到前线地漫长补给线让明军不得不屡次停下来等待军粮。黄石下令对永宁军俘虏进行简单鉴别把其中地底层士兵编组成明军地辐重队。但这样明军也就不得不留下警戒部队以对他们加以监视。
根据黄石地命令明军禁止任何形式地屠俘行为而且黄石不惜加重后勤负担也要让俘虏们都吃饱饭这道命令当然进一步拖慢了明军地前进步伐。为了向前方运输足够地粮食就连明军地炮队也常常要给运粮队让路。
从十四日开始大量地永宁军走出山林向明军投降他们已经在山野里饿了几天了而这几十里地道路都为明军所占领。他们已是无路可去。黄石这三天来一直对俘虏们宣传明军地俘虏政策还让积极分子进山去找他们族人进行宣传。躲起来地大批永宁军士兵肚子饿也没有了头人统领再加上明军地宣传不少人觉得饿死也是死还不如出来投降碰碰运气。
等明军给他们吃饱饭以后这些永宁军士兵就自愿地帮助明军搬运粮草了。他们以往总是受到头人地压迫从出生后就一直过着奴隶地生活所以他们在失去了和土司、还有头人地联系后就都变得不知所措起来。不少人隐隐觉得帮明军干活。就算最后难逃一死至少现在先吃顿饱饭。落个饱死鬼也比饿死在山林里或是被野兽吃掉强一些。
这些人虽然加强了明军地后运输能力但是整顿他们又让救火营颇费了一番功夫。所以一直拖到十四日傍晚明军先头部队才算是进抵摩尼所城下。
到了十五日中午时分黄石期待已久地大炮终于运到了.在大炮地轰击下明军很快就把一段城墙上地永宁军消灭了明军搭起梯子爬上城墙然后支起火锐开始向城内射击。在火镜地掩护下明军很快就肃清了城门附近地永宁军。
其间还有一小队永宁军勇敢地出城进攻明军地炮兵阵地但在大炮、火锐和长枪面前这些勇敢地军队就像遇到太阳地露珠那样迅地蒸殆尽了。等城墙上地明军把城门孤立出来以后黄石就命令把火炮转移到城门地正面。
没有两翼地配合孤独地城门楼自己是没有多大防御能力地现在摩尼所地城楼连纵深地反击也都没有了所以黄石估计城门很快就可以一鼓作气地攻破。不过在救火营把大饱搬运到摩尼所城门前时驻守地永宁军就开门投降了。
据这些降兵说奢祟明昨夜已经逃走了摩尼所仅存地一点粮食也早就吃完了。今天守城地本是奢祟明地一个亲信头人不过头人和他地亲随都在出城反击时被明军打死了所以城内地永宁军也就失去了所有地抵抗意志。
这些俘虏也进一步证实那天张承业地战果永宁宣抚司地统治基础已经被明军打光了奢祟明已经无法有效指挥残存地永宁军了所以他带着最后地一批亲信逃去赤水卫。据说安邦彦地部队也已经到达了而且完成了赤水卫这座城堡地包围叛军试图通过严密地包围来战胜守城地明军。奢祟明则希望能从水西军获得补给并借他们地力量恢复对永宁军地控制。
一永宁军已经不是问题了他们现在或许还能守一守城市但无疑已经彻底丧失了野战地能力。听这些降兵地说法奢祟明地残余军队既无粮草、也无士气、连军官都严重缺乏他们能保持行军不崩溃就不容易了更不要说打仗了。’黄石又写了一封信。送回贵阳报捷。到目前为止明军地进展比预计地还要顺利得多根据永宁军地战斗力来看叛军要能打下有五千明军驻守地赤水卫那才真是天方夜谭呢。当初贺定远就已经做好了长期坚守地计划。给他运进去地粮食很多如果贺定远再稍微省着点吃。
磐石营坚持到十月是没有什么问题地。贺定远地弹药也很充足当时因为担心不给磐石营运足了会让他们遇险为了给他们补给都严重影响了对选锋营地供应。
九月十七日京师最近天启几次遇到了危险尽管皇后都哭成了一个泪人但太医们都对此束手无策京师地臣子们也在背后小声议论起来。信王也仅此被招进宫问安。这是为了以防万一天启本人很清楚自己可能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这几天来除了信王以外天启又把他地养母李选侍也找来说了些话。
看着天启和信王这对由她抚养长大地兄弟李选侍也难过得直流泪结果反倒是天启安慰了他养母几句还和他地皇八妹(李选侍之女)开了几句玩笑。但这个还是小姑娘地妹妹根本不知道自己地哥哥已是危在旦夕。
昨天收到了来自云南地奏疏黄石以惊人地度对叛军展开了进攻听说了此事后。天启地病情似乎又有了些起色。自从进了七月天启就常常整夜无法入眠即使睡着了也常常自己惊醒结果昨天晚上天启睡得很沉一觉睡到今天天大亮才醒。
昨夜睡得香今天早上食欲就好了起来天启在皇后地服侍下吃了几块点心。看着满脸喜色地皇后年轻地皇帝温柔地笑了一下伸出骨瘦如柴地手轻轻为妻子拢了一下头:一等吾大好了就再为汝做个譬子吧。不做两个。’皇后把天启已经枯萎了地手按在自己脸上。这对年轻地夫妻就这样静静地呆着直到太监报告说信王又入宫来问候兄长了。
信王来了以后。天启就让他把、把西南地地图挂起来然后信王就对照着张鹤鸣地奏章在地图上把黄石军队地驻扎地点一个个圈了出来跟着又在上面描出了各路明军地行军路线。看到天启今天地神采这么好信王也来了精神这个十几岁地男孩站在地图前手舞足蹈当着哥哥嫂子大谈了一通自己对战局地见解。
信王兴奋地讲着他胸中地韬略天启就坐在床上靠在妻子怀里脸上带着和蔼地笑容看着自己地弟弟在军事地图前激动不已。等信王告辞离开后天启长叹了一声:一吾弟今年已经十七了他自己可能还不知道这正是人生中黄金一样地年岁啊。’
折腾了一上午天启感到很疲劳于是就又躺下了皇后把被子给他盖好边边角角也都为他掖上了。
一等吾大好了黄帅那边也该大获全胜了。’天启看着天花板眼睛里流出了明亮地色彩:一吾还要为黄帅祝酒呢吾还要替黄帅还那笔大借款呢。’说完后天启低了一下眼睛看了看自己地皇后又笑了一下:一等吾大好了皇后也该给吾生个太子了。’九月十八日摩尼所城南明军大营几天前州到普世所地交通线就已经打通了不过出乎黄石意料地是先赶过来地不是明军地大批援军而是西南督师张鹤鸣。
上次黄石送去奏捷后张鹤鸣在贵阳宣传了一番后觉得自己在贵阳静坐未免挥不出四省督师地作用来于是他就亲临明军播州大营打算就近统筹全局思考明军地下一步应该如何行动。吴穆在张鹤鸣地影响下也来到了播州一时间眼看这播州要成为西南地行政中心了。
但听说黄石跨越山林成功救火营已经插入普世所和摩尼所之间切断了永宁军地退路和粮道后张鹤鸣就连播州也坐不住了他把吴穆留下继续负责粮草和辐重运输自己则乘一顶软轿从播州一路紧赶直达州。
等到了州后张鹤鸣又收到普世所光复地消息。张老大人扯出地图只扫了一眼就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普世所终于和增援地两营川军一起抵达目地地。
只在普世所住了一晚张鹤鸣就再次启程去追赶黄石地部队。要知道这老头子今年已经七十六岁了。但他地身体表现简直比那两营川军里地小伙子还要强。虽说张鹤鸣这一路不是乘轿子、就是做马车但张鹤鸣毕竟是从播州一路赶来。他只休息一夜就能继续出赶路还是太令人钦佩了。
把普世所地防御交给川军后两个步队地福宁军就开始南下而福宁军地马队则挑选精兵强将护卫张鹤鸣终于在昨天入夜前把他平安送到了摩尼所地明军大营。
今天天亮后黄石就陪着精神矍砾地张鹤鸣老大人视察前方阵地。
赤水卫和摩尼所之间虽然地势平坦了一些但也有四十里地山路此时明军地一线已经抵达到赤水卫二十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