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 廉耻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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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把手里的那块玻璃扔回给了鲍博文他希望下次再出炉地玻璃气泡能再少点、杂质也能再去掉些。鲍博文把黄石的命令牢记在心然后就告辞退下了。
本来长生岛怎么也烧不出玻璃来上个月心灰意冷的黄石就打算放弃了可是等他不再打算保守秘密而和部下明说他想要什么东西后黄石才吃惊地现大明早就已经能生产玻璃了。
这个月初黄石从工部要来的玻璃工匠抵达了长生岛才十天不到。经过他们改造的长生岛烧窑就开始出产玻璃了。虽然这种玻璃和黄石所需地还相去甚远但长生岛具有的大水车鼓风机也是别处所无的生产出较纯净的玻璃看来只是时间问题。
黄石经过一番冥思苦想后现自己除了一个“银镜反应”的名词外根本不知道如何生产镜子。不过幸好。黄石生产玻璃本也不是为了造镜子他更看重会随着玻璃而到来的三种重要地军用物资。
“机械怀表、单筒望远镜。此外还有……罐头。”
无论是机械怀表还是望远镜这方面的技师都可以从耶稣会获得为了敷衍耶稣会黄石甚至专门组织了一批特种兵。这支特种部队里包括一个唱诗班和一群能把圣经倒背如流的人这批特种兵都是张再弟训练出来的忠诚部下他们都很清楚自己肩负的重任。
上次耶稣会派人来长生岛视察地那段时间里张再弟先是用这队特种兵把神父感动得流下了眼泪接着就让大伙儿一拥而上用铺天盖地的傻问题连砸了那些神父好几天没有给他们太多检查长生岛普通信徒地机会。
而个别被耶稣会神父询问到的“普通信徒”也无一例外都是张再弟的特种兵伪装的他们对圣经的热情让耶稣会的神父都有些自惭形秽。所以黄石让耶稣会帮忙搜罗几个钟表匠那是毫无问题的磨望远镜镜片的技师可能比较少不过这也不必太着急迟早能找得到。
有了玻璃以后黄石觉得就可以开始设法生产罐头了这个东西黄石记得只需要密封煮熟就可以了具体储存时间就让鲍博文去摸索好了。这个东西一旦出现。不但可以大大减轻后勤的运输压力也可以丰富部队的伙食并增加部队的行动范围。
吴穆走了以后黄石又把金求德和赵慢熊找来商议此事虽然他们对黄石地抉择似乎有些看法不过他们还是服从了长官的意志并探讨起后续的环节来。
他们二人都认为黄石的对策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关键还是在毛文龙赵慢熊揣摩着黄石的刚才和他透的底:“大人。那便是毛帅请立了生祠大人是不是也还是要找借口推脱?”
黄石毫无犹豫地回答道:“是的。”
这斩钉截铁的回答让金求德和赵慢熊对视了一眼黄石把手一摊:“你们俩如果有什么话要说尽管直言。”
“大人属下以为如果能有魏公公在朝中鼎力支持我们长生岛会物资宽裕得多。”金求德说地也并非没有道理以辽东文武而言。阉党出身的阎鸣泰就是成功地捧上了臭脚的人而随后的一段时间里阎鸣泰就得到了魏忠贤的大力支持。
“而且大人现在和袁崇焕那狗官不和如果有魏公公帮忙扳倒他也不是难事吧?”金求德顿了一顿见黄石仍然不知可否就又补充道:“袁狗官是孙阁老提拔起来的他是东林的人。”
黄石知道金求德说的不错历史上袁崇焕虽欲捧魏忠贤地臭脚还写了洋洋洒洒一片万字的请立生祠文。把魏忠贤吹的天上少有、地下绝无所有的奏章也都没有忘记带上魏忠贤。但魏忠贤不大欣赏这种卖身投靠的行为就把袁崇焕一脚踢开让他成为了欲捧臭脚而不可得的人。
“我也是孙阁老提拔起来的我的千总是从王化贞那里拿的。毛帅也是。”黄石神色不变语气淡淡地反驳道:“我也是东林出身的人虽然天下地人不会拿士大夫的标准来要求我但卖身投靠就是卖身投靠我身为武将也不能改变这个本质。”
“我东江镇不比辽镇官兵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数年来战殁将士的骨骸尚不得收之所以能勉力维持所凭借的不过是将士同心同欲而已。如果毛帅和我真的去请立生祠地话或许能带来些许军需上的好处但各花十几万两银子的的风声一旦传了出去。吾恐东江镇上下都会心怀不满、更不齿于我们的为人转眼间全镇就会分崩离析、上下解体了。”
黄石的话让赵慢熊微微点了点头:“大人说得不错。属下回去后会好好为大人设想必能找出说地过去的理由。”
“你回去好好地想吧不过我这个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因为毛帅是不会让我失望的。”黄石觉得毛文龙是不屑于做这种事的人历史上他从始至终没有写过一个字的请立文也没有在奏章中歌颂过魏忠贤一句话:“希望毛帅还是那个我知道地毛帅。”
最近长生岛上生了让黄石很心烦的人事矛盾其中一件是有关李云睿和杨致远地肇事者则是贺定远。在黄石去京师的时候杨致远看上了教师队的一位女孩子她就是故熊经略的女儿。杨致远为了讨熊小娘子开心就决定帮她收敛熊经略的骨骸还帮助她修好了墓地、插上了石碑。
给熊经略最后整理好一切的那天李云睿正好路过此地他看见杨致远、熊小娘子后就上前搭话。杨致远虽然也是相貌端庄但还是远不能和李云睿相比后者浓眉大眼、长髯过胸平时又很注重外表口才更是非常了得三聊两侃的就把熊小姐的芳心掳走了。
当时杨致远还傻傻的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但那李云睿既然敢号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自然也有那么一两把刷子他从熊小娘子的神色里看出了些眉目后更是老实不客气地动起了攻势几天下来两人就好的快要谈婚论嫁了。
“那娘们就是一个花痴!”当黄石把主要肇事人贺定远找来问话的时候后者犹自愤愤不平没有一点儿闯祸后的歉疚和自觉。
“贺游击本帅不是在问你对熊小娘子的观感而且本帅认为你这种评价对杨游击非常无礼!”
黄石拍着桌子怒吼了一声总算是把贺定远的嚣张气焰打掉了一些贺定远垂下脑袋声音也低了八度:“大人末将只是心有不平杨兄弟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黄石冷笑了一声语气也变得森然了起来:“杨兄弟自认是我的好兄弟但贺游击你蓄意搬弄是非、诽谤同僚又该当何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