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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董斟酌着说：“昨晚苹果被媒体再次堵门，提到了一些尖锐的话题，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或许会波及到我们，这方面要做好准备。”
“博浪势头正勐，手段也不少，在各方面下得功夫比我们大，我们可以搞定它，但需要浪费的资源太多，我认为没那个必要性。”
“老板早就看到了这一点，打不了的时候，我们就应该做出一副挨打受委屈的模样来，获得更大的利益。”
杨董脸上再次出现很明显的钦佩神态。
“总而言之，博浪动不了我们的根基，也跟我们关联不大。”
“小年轻嘛，有点好高骛远，初出茅庐就要对标苹果，不自量力还不自知，眼下觉得全世界都要阻挡他们的手机发布，恨不得用尽所有力量，由他们去吧。”
秘书下意识的恭维道：“他们估计都不知道，在国内市场，我们萎落的市场份额比苹果还高，仅次于三星而已。”
说着又做了补充：“他们也不懂现在手机市场最值钱部分，看看菊厂，嘴上说着要砍掉运营商定制白牌机，实际上还不是一直在卖，销量也不低，要真是砍掉这个业务，菊厂的手机业务今年能有300万？”
杨董脸上出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随意的说：“不过是觉得雷总的米系列看起来很受追捧的样子，觉得自己也行罢了，菊厂确实在削减运营商定制份额，余大东那个人太激进，未来很难说。”
“……”
的确，余大东现在表现得比较激进，但其实有一部分是为了对抗内部压力。
实际上还是不得不权衡利益。
因为就像这位杨董秘书看到的一样，现在的运营商定制机是稳赚不赔、细水长流的大买卖，动辄上亿市场。
中华酷联四家现在一年的定制机销量可能都上亿了，更别说还有其它小众一些的品牌定制机。
如果从2020年代往过去看，会发现菊厂的运营商定制机业务是三大运营商被国资要求削减20%的营销费用，落到削减定制机上才彻底结束的。
那是2014年。
菊厂手机销量仍然很能打，全年出货量7500万台，对比上年度增加2300万，而同时期的小高粱则从1800万增加到了6100万。
同一年，酷派几乎瞬间消失，中兴几乎沦为边缘厂商，萎落则疯狂往渠道商压货以求甩包袱，但仍不可避免沦为更边缘的厂商。
中华酷联四家里面，只有在2012年由余大东掌舵的菊厂手机业务逆势上扬，用事实证明了自己的决定没问题，算是用运营商定制机的收益完成了菊厂品牌的确立。
…………
安排了秘书向苹果装出一副挨打受委屈模样讨个利益，杨董颇觉轻松写意。
全然忘了昨天他通过萎落官方渠道发声在网上遭受的待遇。
他似乎忘记了现在是什么时代。
不过，李泽的第二轮安排完成了讨论发酵后，让杨董回归现实。
看着行色匆匆闯进来的秘书，杨董皱起眉头，十分不满：“怎么回事？”
“董事长，您快看看微博和小橙书的热门讨论。”秘书飞快道。
杨董皱着眉头：“什么事情这么大惊小怪？”
秘书语速快极了：“有媒体爆料，我司是苹果在国内的公关中间人，所以博浪终端才会招来我们和各个公司的打压！！！”
“不止如此，网上还在讨论萎落手机涉嫌了一些以次充好，骗取……骗取经费。”
“还有人发布了萎落手机的测评视频，按照我们提供给某些单位的手机参数进行了对比，指出这里面存在欺诈可能性。”
“……”
杨董再次卡壳七秒：“这个，我们……啊……呃……”
“怎么会这样！”
看着打开的微博页面，他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