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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净甜骤然脸色惨白,只觉面前这哪里还是那个她认识的废物云挽歌。
那冷眸含血,半面魔刹的脸上晕着清寒的笑,如同那站在暗夜幽冥里褫夺人命的阴司恶鬼!
叫人望而生畏,神魂俱灭!
她云挽歌,怎会有如此的力量!怎么会是……
‘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云挽歌轻笑,看了看手上那个从云从那里得来的小瓶,闻着里头的气味便知是何物,笑着扒开瓶塞。
然后一捏云净甜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将一整瓶的药丸全部灌了进去!
“咳咳咳。”
那药丸入口即化,云净甜即刻便感觉到了腹中一股灼热巨烫的火浪,将她顷刻吞没!
她的眼神渐渐染上一层欲念而疯狂的血丝。
粗,,|重如狗地喘出一大口气,左右一看,便看到那躺在地上的云从,便不管不顾地扑过去。
“嘶啦——”
撕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又去扯身上那件绿荷肚兜。
云挽歌眨了眨眼,然后干咳一声,扭头。
收回制服了云从的金针,一闪身,从这旧宅的另一个荒芜的出口,悄悄地快速离去。
及至到了梧桐苑,才察觉到,自己的小腹处,也起了反应。
心中暗恼——不该为了万无一失,而中了那狗东西的脏招。
左右一看,杏圆还没回来,便再握水坠,闪入空间之内。
才落地便急急地喘了一口气。
这气息里幽幽带着的吟音太过娇软,让云挽歌立刻双颊绯红,匆匆朝四周看了一圈儿。
当然除去浓浓大雾并无其他。
她只觉腹部实在难熬,又朝头上看了一眼,然后试探地唤了数声,“前辈?前辈,前辈?”
无人应答。
云挽歌咬了咬唇,捂着小腹,再次犹豫地朝四周看了一眼,然后终于,缓缓脱下素色外衫。
白雾内里。
白胡子小老头儿瞠目结舌地瞪着眼。
然后‘砰’一下,被不知何物,狠狠地砸中后脑勺。
他怨念地转过身,绕到那边的混沌之境,蹲在地上,碎碎念地揪起青草。
云挽歌也只是将罩衫襦裙脱下,却还是穿了里衣,便蹲在灵泉边,试着摸了摸泉边围拢成圈的大石,果然,如之前触碰到过一般的冰寒。
便跪坐到石边,轻轻地趴在那寒凉的大石上。
一瞬,清寒贴身,那腹部扩散顺着血液放肆嚣张的血液,竟也偃旗息鼓了许多。
她其实并不知道这种药物该如何解,但前世偶阅闲话本子,也看过那风流才子救美人如此危难时,将美人带入冰冷的湖泊中,以解药性,便试了一试。
虽这灵泉奇寒无比,可若是入了内,又怕糟蹋了这灵泉。幸好这护揽灵泉的大石也够冰寒,足够降下这诡异的灼烫之感,让她还足以在这令人酥麻混乱的迷乱中,保持一丝清醒理智。
心下虽恼自己的疏忽,不过想到云净甜这一次便再无翻身之日,折了宋澜月云想容手里的这把蠢笨如猪的刀,也算不错。
也不知是这空间里的水雾弥漫太过沁人心脾,舒宁自在,又或者是那困恼的万虫吞噬的酥麻渐渐褪下去后,清凉入神通体舒畅。
云挽歌趴在那大石头上,一直紧绷的意识,竟渐渐松缓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