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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恩爱啊。”龙珍语气古怪地说。

宴朝:“是啊。”

顾雪仪刚扒拉住了宴朝的手背,动作一下就停住了。

宴朝连半点目光都没分给龙珍,环住顾雪仪的腰,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然后转身进了屋内。

龙珍看着宴朝把人打横抱进去,下面会发生什么,用脚趾头猜也想得到了。

龙珍的脸一下就绿了。

宴朝把顾雪仪抱到了床边,然后才放下。

“宴总捂我眼睛干什么?”顾雪仪还是把疑惑问出了声。

“老福勒的女儿太有碍观瞻。”

“是吗?”顾雪仪回忆了一下,觉得她虽然不太能辨认外国面孔,但龙珍并不丑。

“嗯。”宴朝在她对面坐下,问:“太太坐过这样的游轮吗?”

“没有。”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顾雪仪都没有坐过游轮出海。

这次体验倒也算是难得了。

“这些日子太太辛苦了,就当这七天是海上休假吧。”宴朝说着起身去找了水杯和咖啡机,动手烧了壶热水。

休假?

顾雪仪怔了下。

她的字典倒是从来没有这两个字的。

她的出身高,做闺阁女孩儿时,便自幼习武、读书,还与父伯兄弟一块儿去过战场长见识。

后头进入盛家,没多久便接管了整个盛家。

哪会有休假呢?

顾雪仪倒也不觉得累,她从小就能将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妥妥帖帖。何时睡觉,何时起床,何时读书,何时吃饭……一切都是有秩序的。

她也并不羡慕别人快活轻松。

宴朝却已经继续往下说了,他将水杯洗净、烫一烫,再接了水,送到顾雪仪面前。

顾雪仪坐在床上,他却是弯腰屈膝,躬在了她的面前。

他问:“要玩点什么吗?”

“玩儿?”顾雪仪并不排斥接受新的东西,她顿了顿,问:“玩什么?”

宴朝刚想说,扑克牌。

但转念一想,那对于顾雪仪来说,又怎么能叫玩儿呢?

玩牌,她都是要做胜者的。

宴朝想来想去,竟然什么也想不到。

宴总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过去的生活也实在贫乏得毫无参考性。

“宴总的功夫怎么样?”顾雪仪突然问。

功夫?

功♂夫?

宴朝的面色怪异了一瞬。

“我很久没有好好松过筋骨了,唔,如果要玩的话……不如这样玩。”顾雪仪面色不变,口吻平静地说。

宴朝按下了心头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