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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雪仪还是没有多问,她转头就又和宴文嘉往山坡上去了。

陈于瑾动了动喉头,想叫住她。

但脑子里很快又分裂地冒出了其它想法——

你和她没有关系。

你没有权利去管她,也不应该去管她……

陈于瑾就这么又麻木了会儿的功夫,宴文嘉又在半空中骂了声:“草!”

他又被踹了下去。

顾雪仪依旧和他一起纵身飞了下去。

宴文嘉潜过水,蹦过极,还跑到北极去当了几天冻蘑菇……

可他从来都感觉到孤独。

他无法从中感受到生命存在的意义。

这是第一次有人和他一起做这样把命拴在刀尖上的事。

宴文嘉胸中的愤怒和冷意都渐渐消散,他将目光投向了面前的平谷。

夜色下的平谷显得愈发美丽。

这是他见过最瑰奇的一段风景。

几分钟后,他们再次成功滑翔落地。

“还玩吗?”顾雪仪又问。

宴文嘉:“……不了。”

他突然怀疑顾雪仪就是想找机会踹他。

顾雪仪却很认真地向他提议道:“不如多玩几次?一次爽个够?如果不够刺激的话,你也可以试试直接从平谷的山坡上跳下来……”

宴文嘉:“……我不玩了。”

“哦。”顾雪仪淡淡道:“那就回家吧。”

一边大气也不敢出的工作人员这才连忙上去给他们解开安全带。

一边的陈于瑾也终于松了口气。

从来看着股市线上下波动都毫无感觉的陈秘书,这会儿心脏一上一下,却都差点梗塞了。

“我在车上等你。”顾雪仪说着,顿了下:“如果待会儿还没见到你人的话,那我会认为你依旧对这里恋恋不舍。那我们就接着玩儿,一直玩儿到明天都没问题。”

可怜李导怕出事,撑着一夜没敢睡。和宴文嘉的经纪人一块儿走过来,就听见这么一句,吓得天灵盖都快飞了。

等缓过劲儿,只觉得自己的头又秃了一些。

“……”宴文嘉:“我知道了。”

顾雪仪回到了车里。

陈于瑾想说点什么,顾雪仪突然调下了车窗,问外面的工作人员:“有热水吗?”

“有的,有的,您等一等。”工作人员连忙去接了一杯热水,从车外递了进来。

顾雪仪将纸杯握在手中,低头小口抿了起来。

陈于瑾看了看她,突然发现顾雪仪的皮肤雪白得过了分,似乎血色都退去了。

陈于瑾突然有点想笑,但又牵动了一点心疼。

她何必这样呢?

“原来太太也怕?”陈于瑾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