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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的人,很多不认识字,所以他有几封信是画的图。

一幅幅连贯起来的图画,就像把一场戏拆成了数个画面。

一场他人生的戏。

塞完最后一封信,望向身后的街道,觉得好生萧索。

他就是一个感性的人,一个重感情的人,一个经历过生死离别之后,最讨厌的就是离别的人。

信不长,都是三言两语,但是三言两语里,照应的时十年他生活里种种难忘的回忆。

所以他每放一封信,心里都会滋生异样的情绪。

那种情绪很难用言语描述。

他想,如果是十年前的他,一定会哭。

“殿下你确定?”林维天站在书房里,难以置信道。

“他很恐怖,我不敢赌。”

“他”指的是那位号称中州第一神捕的唐国宗。

林维天说道:“可是殿下你现在走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毛枢领告诉了我一些事,我必须要走。”

这句话就是最好的说明。

情机处前枢领毛国景,便是如今大寅一派最强情报报掌控者,他说的话,就是最精准的情报。

林维天无须多问,已经明白为什么景阳突然要提出离开。

他苦笑一声,“我给你们准备一些盘缠。”

景阳点点头,胶南陵前往茂霖陵的路途也算遥远,即便乘坐水路也需要十来天的时间,盘缠是必不可少的。他把手中的一封信递给了林维天,在林维天不解的目光中,淡淡说道:“麻烦林大人把这个给林香。”

林伟天接过信,摇头叹息,“那个丫头应该会很伤心。”

景阳抿了抿嘴,“我这个假兄,欠她很多。”

“殿下心仪,可以……”

“不要跟我开玩笑。”景阳打断了林维天的话,神色有微微的慌张。

他总觉得林香和她的关系有点怪,他总觉得他和冻儿那个五岁多的小丫头关系有点怪,有着稍稍心理问题却不自知的他,最怕的就是别人触碰到这里,不然他也不会因为在街上抱冻儿这件事而不好意思了。

本来紧张伤感的气氛有了细微的改变,林维天轻声了笑了一声。

“我走了。”

景阳有些尴尬地转过身。

“殿下。”

景阳好奇地转过头。

林维天微微躬身,认真道:“殿下在外,遇到大寅之人,还请不要再自称‘我’了。”

景阳不解道:“为什么?”

“您是大寅太子,是如今大寅的领袖,领袖需要领袖的气质,如果殿下一直这样平和平近,只怕大寅一派真正集结起来后,会乱。”

“那我怎么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