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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对于景阳性格的感慨,他已经不想演戏,没有丝毫惊讶地问道:“为什么?”
景阳耷拉着脑袋,沉浸在自责里,垂着头,是在丧气,他没有注意到毛国景语气上的变化,依然丧气道:“我太蠢。”
毛国景看着他有些颓废的姿态,叹息一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景阳自嘲地笑了笑,摸了摸有几分酸楚的鼻子,说道:“今天客栈里来了一个看起来很天真,可怜的女孩,她的身上到处是伤口,她说她被父母抛弃。因为我个人的一些问题,我很亲近她,最后我将无家可归的她带回了自己的小院,是不是很可笑?”
虽然是个问题,但是他根本没有让毛国景回答的意思,他接着说道:“然后我就离开了,回来的时候天子剑就被偷了。”
他说得很简短。
事情本身就不长,而且他挑最简单的说法去说。
其实他本身只觉得难受和自责,因为那把剑有太重要的意义,以及自己的愚蠢,却没有太多的痛苦。
痛苦的话,他应该会用更敞心的方式去诉说。
“你现在怎么想?”
毛国景问道。
景阳将耷拉下的脑袋抬了起来,想着白天的每一句话,想着小女孩一直关在脸上的那份天真,微微地锁下眉头,认真说道:
“剑可以丢,我受不了那种欺骗。”
“不是每一个人都值得去相信。”
“永远不要放下戒心。”
句句皆肺腑,只因为十年里,从没有被这样深度的欺骗过。
毛国景似一位长辈般满意地点点头,放下了本是臣的姿态点点头。
几片夏夜被虫食残的落叶飘然而落,飘到两人所处的巨石前。
毛国景看着这几片落叶,咳嗽了两声,说道:“那个女孩是纵横三陵的强盗头目。”
景阳眉头微锁,侧过头来不解地看着他,这话语里透露的信息可不止是小女孩身份那样简单。
毛国景没有直接对他眼神中的疑问做回答,拍了拍布衣上的自己来时缠上的藤蔓枝叶,接着说道:“能在这样的年纪做上那样可怕强盗团伙的头目,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事,可是事实就是这样让人震惊。”
“我在真正意义的第一次见她时,也震撼无言,后来便释然了,因为她的管理方法和她本身的能力,最主要是她的那份邪恶,虽然没有元气,也能让不乏武者的强盗团伙折服。”
“强盗最看重的是什么?是利益,那位小女孩用对付你的手段,为强盗团伙带去了无数利益,这是最主要的原因。”
“而且,她实在太不像一个孩子了。”
景阳彻底不再说话,依然带着疑惑看着毛国景,他已经大概明白了。
“我们去拿回属于你的剑。”
毛国景站起身来,看向某个方位,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