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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巫术让不可一世的李林胜都畏惧,他的巫术可以让数十万军队不敢北侵,这已然证明了这位称号邪杖的强大!

如果是邪杖的话,那么又岂止以一己之力敌千人黑甲军?至于究竟是多少,那是一个黑甲军军士不愿意去推测的数字。

这样的人物就是真正的传奇,所以以至于这位军士说出口时,自己都带上了怀疑自己的口气。

那团灰色的元气渐渐停止下来,老人手上的利爪逐渐收缩,血红色的尖锐牙齿也缩回了牙龈中,他望着这位军士淡淡摇头,然而还没等这位军士以为自己判断错了而松一口气时,他如断冰般的声音便传了出来:“你们一开始就不该拦下我。”

“因为我不想杀人,哪怕是中州人。”

“不拦下我,我就不会去推测你们是不是十年之前的镇北军一员,也就不会出手。”

“最为可惜的是,你不该说出你的推断,让你非死不可。”

这已然是承认。

他说得极其缓慢,每说一句都会停顿好一会,他的话音刚刚停止,那团停止下来的灰色元气便以更加汹涌的姿态朝着军士呼啸而去。

军士心中掀起惊天骇浪,但是并没有时间给他震惊,他拖着沉重如山的手摸向了腰间的信号弹,元气疯狂的喷涌,全部灌输到手臂上,来为自己手臂的移动增添速度,这样疯狂的灌输以至于他的经脉爆裂,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也没有其他顾虑。

然而无论他怎样拼命,他的手臂还是移动得极其缓慢,比正常人的伸手缩手都要慢太多。

那团灰色的元气顷刻便将他淹没。

然后灰飞。

烟灭。

……

“这里的树木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景阳撑着一把树绿色的伞,站在林中,看着这无比凄惨的颗颗树木,微蹙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冻儿仰着脑袋看着这些树,看着这些明显是受到某种奇怪力量的摧残而变了模样的树,毫无表情。

当她意识到自己的毫无表情后,她步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觉得自己应该惧怕,惧怕这个场面,惧怕之前这里发生的事情,然而她丝毫没有这样的感觉。

甚至……她感受到了亲切,或者说喜欢。

她感受到了自己心脏中央,一瞬好像流淌过一道无比肮脏黑暗的水流。

那是比以前在做强盗时还有浓郁许多倍的黑暗。

她真的怕了,怕她自己。

“冻儿?”景阳好奇地看了她一眼,“一路行动太累了吗?现在在森林边缘,等我们走深一点在休息好不好?”

冻儿无比镇定地摇摇头,“不用,我不累。”

一句话说完,她额头微湿,那是冷汗。

她对景阳撒谎开始变得镇定,开始不再有破绽。

是自己还在怨恨他相信了那个渔翁的话?还是这些奇怪的痕迹唤醒了心里某些自己以为消失,其实只是暂时沉睡的东西?

景阳关心地摸了摸她的头。

“那里有把刀?”景阳注意到某颗树干上的金属,快步走了过去,将其拔出后拿在手中道。

他深蹙着眉头看着这把刀柄处有着黑色狼头图文,以及刀身符文就有狼形的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果然,果然还是调来了黑甲军。”

他拿着刀,继续观察起来这些诡异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