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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钱压在盘子下方,金懿轩刚想说话就被我抬手制止了,我笑着说,“下次再说你请客。”
我欠了他那样多。
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还。
现如今能做的就是,不能再欠他任何东西,哪怕是钱。
起身前,金懿轩坐在那有些愁眉不展地看着我说,“有件事,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
我僵了僵,明显感觉到他话里的分量,却还保持微笑,“什么?”
——
切水果死了第五次时,我给许小多打了电话。
他告诉我一切安好,吃好喝好玩得好,还扶老奶奶过了趟马路。
看他这么乖,我就没忍心打电话给他老师问这个熊孩子今天又赚了多少钱。
挂电话之前,许小多又问我有没有给山爸打电话。
这个孩子是个外冷内热的。
对外人可能会刻薄些,可对家人却是拼了命的护短。
这一点,和金余很像。
我哄了他几句,挂了电话。
坐在床沿许久,还是拨了许山的电话。
原本没想着这通电话能有人接,是以电话那头发出声音时,我还以为幻听。
“许山?”
许山在电话那头“嗯”了声,“怎么了?”
“怎么你妹啊!许小多打你电话一直不通!他都快急死了!你为什么搞失踪!你知不知道你不接电话我们都很着急啊!都以为你出事了!”我愤愤地抱着手机怒吼。
吼完了之后才发现对面好一阵没有声音,刚想问问什么情况,就听许山有些哽咽的声音说,“....真好。”
“好你妈!”我气急败坏,“你人在哪?!”
许山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是在走路,声音迷糊,“在...嗯,我也不知道。”
我,“....”
我走到床边,盯着楼下的霓虹闪烁,语调催促,“快点给许小多回个电话!”
许山失笑,“好好好。”
我也笑。
隔着手机,我们好像一切都没变。
“夏秋,恭喜你,也祝福你。”许山突然声音轻缓地说,“我看到新闻了。”
我点点头,后来发现他看不见,随后对着手机低低“嗯”了声。
许山叹气,“都怪我,四年了撬不开你这颗铁心,唉西八。”
我,“....”
窗外的天被霓虹灯映得耀眼灿烂。
我对着手机轻声说,“许山,我以为我们再也不能这样聊天。”
他大笑,“哈哈,傻缺。”
我捏紧了指尖,状似无谓地提起,“我看到洗衣机里的蕾/丝/內/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