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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山安静的时候,不是那张爱笑的脸。
他也有冷漠的时候。
就比如现在。
车厢里寂静无声,许小多在后座哼唧着吵着要听音乐。
他知道此刻的尴尬。
这个孩子太会察言观色,以后说不准是块溜须拍马屁的料。
到最后,音乐也没放成。
许山笑着看向窗外,“夏秋,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我拧了拧眉头,犹豫着,“当时是你面试我?”
许山笑出声。
红灯,我停下来,看着他的笑脸,心底松了口气,“好吧,我忘了。”
许山侧头看向我,声音很轻,带着几分客观冷静的陈述,还带着种你不得不信服的笃定,“大概再过去二十年,三十年,你也不会忘记和那个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吧?”
我隔着后视镜看了眼许小多。
发现他正在看窗外,只有一双耳朵竖得高高。
这些事,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在孩子面前提。
我保持沉默。
许山过了会问我,“默认?”
我吸了口气,打方向盘的空档看了他一眼,“许山,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四年了,我还是捂不热你这颗心。”许山隔着中控台,倾身过来在我脸上吻了吻。
我握着方向盘,没有躲。
这四年间,他偷亲过我很多次。
却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
充满了悲伤。
——
回到家,简单做了顿菜,三个人相顾无言地吃完饭,许山去厨房洗碗,许小多去洗手间洗澡。
而我,打开自己的电脑写博客。
这四年,我零零散散记了很多日常。
想把这四年,告诉给我生命里的那些人。
许小多进房间时,我还盯着以前和沈三千的合照发呆。
她曾经和我形影不离,是我生命里的一部分。
可现在,不知道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里,不知道和谁在一起开怀大笑。
她总是那样乐观,积极向上,像是永远不会服输的女强人。
是我到达不了的阶段。
所以,我总是努力的靠近她,学习她。
“春春,你在想她吗?”身后传来许小多软软地嗓音。
我回头看他拿着干毛巾正在擦头发,索性把他抱进怀里,替他擦的同时,盯着合影里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那个漂亮女人说,“嗯。”
许小多皱着眉头不知道在琢磨什么,良久他抬头对我说,“好,我知道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