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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东田笑着哼了声,越过我,揉了揉沈三千的脑袋,语气透着股诱哄,“我明天再来看你。”

沈三千抖了抖。

那不是被恶心得出鸡皮的症状。

门被关上那一刻,我就坐在病床边直截了当地问,“三千,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不喜欢。”沈三千垂着眼睛,说话变得缓慢,一字一句地,有些庄重,“我只不过,一直爱他。”

都说爱情让人盲目。

沈三千浪荡那么多年,却还是不管不顾地爱着伤她最深的男人。

不该是盲目,应该是瞎了。

而我呢。

躲躲藏藏那么久。

大概。

已经配不上爱这个字了。

我们静静在病房里相顾无言对坐许久,直到天方际白,天空是被洗过的干净敞亮。

我才拖着沈三千办出院,回了家。

她昨晚喝酒误吃了花生,脖子手腕一片红疹。

我问她谁喂她吃的花生。

她摇摇头说不记得。

我没表情地盯着她,“你是假装不记得还是真不记得?”

沈三千面容平静,嘴角微微带着笑意,“秋,我倒希望昨晚醉了,这样还能假装醉了上了他。”

“你就是怕自己忍不住上了他,才叫我过来的?”我轻飘飘地问。

沈三千坦然点头,“你知道的,我对他没抵抗力。”

医生在我们左一句上了他右一句上了他中,颤着两撇胡子交代完过敏的注意事项,一脸“世风日下”地叹息模样离开了。

到了家,我们俩都挤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大多都是讲以前大学里的事情。

颜东田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哥,家里有钱,从不上课,老师也管不了。那时候他为了沈三千坐在教室里听老教授讲了整整两节课,下课后,老教授推了推眼镜说,“后排穿粉色那两个,别以为我没看见,小姑娘你手放哪儿的,放了两节课了,该拿上来了。”

这一战,沈三千声名远播。

而真正让颜东田短暂把沈三千放在心上的,大概是沈三千懵逼回复老教授的那句“暖暖手而已”。

话题开始是带着回忆的美好,结束时有些悲伤和遗憾。

沈三千深吸了口气,随后笑着用胳膊捅了捅我,“你呢,还喜欢金懿轩吗?”

我仔细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

“喜欢他哥?”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