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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东西递给我,还有些紧张地搓着手说,“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简单买了点,你有想吃的告诉我,我再下去给你买。”

我道了谢,他摆摆手,“不谢,应该的,应该的,你吃,你吃。”

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停搓着手,大概还很紧张,朱阿姨就抓着他的胳膊笑着说,“让他们先休息吧,我们去隔壁,明天再来。”

我把他们送到门口,夏之邱不停嘱咐,“你早点睡,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跟我说一声,我去买,对了,晚上有什么事,都可以敲隔壁的门,也可以打电话,对了,电话,你手机给我,我给你存一下我电话。”

我淡淡婉拒,“我没有手机。”

夏之邱的手和脸都僵滞了,大概以为我刻意说谎,神色很受伤。

我也没有解释,只关上门。

许小多睁着眼睛看我,“春春,他人很好。”

小孩子对大人的感官敏感而直接,他们像动物一样,能快速分辨出一个人的好坏。

我当然知道他很好。

只是,我没道理接受。

——

我在这里住了两周多,夏之邱负责我的三餐,还会找私人医生给我把脉,查看身体状况。

因为这里郊区,小医院设备不足,做不了B超,只能验个血,查个HCG。

每次他送走医生之后,都会过来问我,“要不要去市区做个检查?”

我摇头,他就不再劝说。

他和许小多相处的很愉快。

他身上带了许多钢笔,随身的行李箱还带着毛笔墨水和类似对联一样长的宣纸。

不知道他做什么工作的,许小多在他房间里一呆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才恋恋不舍地回来,满身的墨水味,倒不难闻,有股竹子的清香。

我近来饭量大,每到晚上就饿鬼投胎一样爬起来摸黑吃东西,许小多往往都会爬起来把灯开了,然后坐在床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吃完,问,“春春,你肚子里的是头小猪吧?”

我被他气得失笑。

十二月中旬,夏之邱带许小多去市区买笔墨,说想给许小多量身定做一款狼毫。

许小多似乎对书法很感兴趣,我就没张口拒绝。

果然,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夏之邱回来时,只一个人,脸上还有伤。

他惶恐不安地站在我面前,不等开口,我就问,“他打的?”

夏之邱懵了一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随后摇头,“不是,被保镖伤的。”

我从柜子里找出医生留下的一些酒精棉签递给他,夏之邱忐忑不安地接过,“多多被他抱走了。”

我坐回床上,声音淡淡的,“嗯,没事。”

“多多说那个人不会伤害他。”夏之邱捂着脸,他大概文弱惯了,第一次被打,龇牙咧嘴的表情在这张中年男人的脸上显得有些蠢萌。

他问,“那个男人是孩子他爸?”

我沉默了会,慢慢点头,“嗯。”

我接到许小多电话时,金余已经站在房间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