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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多坐在副驾驶,刘备想要帮他系安全带被他严肃的小脸拒绝了。

我坐在后座,盯着窗外的夜色,声音有些飘忽,“不知道,做了个非常真实的噩梦。”

“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金余抓着我的手,声音和着手上的热度源源不断传递到我的皮肤上。

我长长舒了口气。

心头的不安却像乌云笼罩般沉沉压着。

——

回到岐市已经是后半夜。

车子停的地方很陌生。

我下来才知道,金余换了住处,大概是上次那件事确实恶心到他。

他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拉着我进门。

开灯后,许小多眼睛就直了。

因为这里和我们在岐市郊区的四合院的装修风格一样,除了门外没有鱼池水缸以及爬墙花以外,门内的厨房客厅,简直和那边一模一样。

刘备简单送了点吃的过来就撤退了,许小多睡眼惺忪地坐在那吃了杂蔬和鸡蛋,又喝了杯牛奶,随后才慢吞吞眯着眼睛扶着墙壁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他刚进去没多久就提着个比他还要大的鸟笼出来,眼睛也不惺忪了,惊奇地问我,“春春,这是什么?”

鸟笼里黑不溜秋的两只鸟,突然见到这么多人,扑棱着翅膀发出尖细的声音喊,“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我犹豫着猜测,“八哥?”

金余坐在餐桌上,抿了口咖啡,淡淡道,“鹩哥。”

我,“....”

生物没学好不怪我,我确实没见过这么黑的长得跟乌鸦一样的鹩哥。

许小多隔着鸟笼摆弄着,好奇地问,“一公一母?”

我顿时笃定,“肯定啊,关在一起肯定是一对。”

许小多就捧着鸟笼回去了。

我回到餐桌上,喝了口牛奶,“你怎么想起来送这个给他?”

金余动作优雅地揩嘴,顺势喝尽最后一口咖啡,“客户送的,说小孩子会喜欢。”

“难怪。”我小声嘟囔。

“难怪什么?”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问,气势有点居高临下,眼神分外逼仄,却又隐隐约约地透着几分玩味。

我缩着脖子,“没什么。”

这个人好奇怪,分明好几次都动了情,偏偏又忍着,每次跟我说话都拿那种火燎的目光刮着我,明明是想做的意思,却又不做,难不成是上一次的阴影导致他不能再做?

大概是我查探的意图太过明显,我刚低头打量他的腹部就被他逮到,他直接俯身,两手撑在餐桌上,把我罩在臂弯里,“在想什么?”

我继续缩脖子,“呃...没什么。”

头顶落下的声音又低又哑,像是在喉口处就燃着抹火花,“夏秋,看着我。”

我脸红脖子粗地低头看脚。

毫无意外地,他把我整个凳子转过来,勾着我的下巴问,“说话,在想什么?”

我能问,这位先生你不举了吗?

这...太丧心病狂了。

金余大概觉得我现在很好玩,弯了眉眼,摸着我的下巴,像是在摸一条狗。

然后,他低头凑近,亲了亲这条狗。

不,亲了亲我。

许小多的声音猛地窜出来,“这不是一公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