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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忽然一道惊雷。

我仰头看了看天,有些失笑地盯着照片上的温婉女人,“我开玩笑的,妈,我怀孕了,没有勇气去死了。”

我跪在湿漉漉的石板上给我妈磕了头,然后擦干净脸上的泪,走进雨幕里。

我在峡市偏僻地段租了个房子,虽然偏僻,我却鲜少出门,巷子里多数是上夜班的年轻男女,白天睡觉,晚上出去赚钱,赚的是什么钱我没多问。这些是房东说的,提醒我夜里少出门。

我平时一次采购,足够吃一周。

第二次采购时,是白天,因为提的东西有些多,路程有些远,走几步就歇一会,等快到家门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被人跟踪了。

我知道虎哥逃出来了,却不知道虎哥是在峡市还是回了大凉山。

心头猛地揪起,我猛地扔了两个大袋子就往巷子外跑,只听到身后一声,“夏秋!”

我转过身,向九一身黑衣,戴着鸭舌帽,站在那朝我笑。

颊边印着浅浅的酒窝。

他快步朝我冲过来,顺便提起地上两个大袋子。

还没到跟前,就被我狠狠捶了胸,我瘪着嘴,眼泪都害怕地掉下来,声音有些嘶哑,“你神经病啊!我都快吓死了,我以为是虎哥...”

“对不起。”向九抱了抱我,声音埋在我颈边,“差点找不到你。”

我把向九带到租房里。

他帮我重新收拾租房里的一切,包括更换水管水龙头,修灯泡修马桶,他无所不能,他还能帮我接到隔壁的无线网。

但听到我说我没手机时,他又把那根线扔了。

我简单做了顿饭,和他一起坐下来吃饭时,他说,“你好像胖了。”

我点点头,轻描淡写地解释,“我怀孕了。”

向九点点头,嘴角似乎有些僵硬,却硬生生弯唇挤出个笑,“他呢?”

“他不记得我。”我往嘴里夹了颗青菜。

向九的表情有些皱巴巴地,“什么意思?”

夹肉的时候,无端想起大凉山的那一天。

那间民宿里。

那块从他嘴里到我嘴里的肉。

那样腻。

我使劲往嘴里夹菜,拼了命地咽下去,咽到眼窝发烫,“字面意思,他忘了我。”

向九放下筷子,凝眉看着我,“打算怎么办?”

我盯着面前的米饭,那三个字从喉口滑到嘴边,花费了许多力气,以及勇气。

“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