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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不在意地在韩信和靳二少的注视下,亲吻金余的额头,接着亲吻他苍白的嘴唇。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仅仅凭着意识在操作,这双手想去触摸他的手,我就握着他的手。

隔了许久,直升机才开始下降。

机舱外的天空刚刚泛白。

凌晨四点。

峡市市医院楼顶。

我听到许多声音,医生的护士的,男人的女人的。

耳膜嗡嗡的。

我妈死的那天也是这样,到处都是人,白大褂在面前飘着,许多人在我面前说话,张着嘴呜呜啦啦的,我听不清,因为脸上被我爸扇了一巴掌,耳朵像被扇坏了,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只感觉耳膜嗡嗡的。

很吵,很吵。

我站在那发着呆,眼睛不断往外渗出泪液。

韩信和靳二少搬着金余刚下飞机,就有护士抬着担架把金余转移到移动病床车上,萧墨白穿着白大褂从人群中冲到最前方,他一手拿着听诊器趴在金余胸口听诊,一手抓着韩信的衣服领口恶狠狠地质问,“怎么回事?!”

韩信没说话,隔着距离把目光投向我。

萧墨白就顺着那道视线看到了我。

我被那道带着恨意的视线惊醒,混乱抹了把眼泪,整个人从飞机上往下跳,奔跑着冲过来,抓着移动病床车的防护栏就往前推,“要杀要剐,等救醒他再说。”

移动车刚推到医院门口,就看到金懿轩满脸焦急地冲了过来,“哥?!哥?!”

萧墨白毫无形象地大吼着,“都他妈闪开!二哥呢?!”

霍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跨了过来,身后一排保镖从护士手里接过移动车就往前推得飞快,车子进了电梯,到了十一楼又被推出来。

门口站着一排护士推着手术工具箱在做准备。

我也跟在移动车后面跑,盯着金余苍白的面孔,眼睛一眨不眨。

萧墨白突然警告似地盯着我,“你给我离手术室远点!”

我不管不顾地跟着移动车往前跑,就被他一手提过来,狠狠甩在地上,他面目狰狞地俯身朝我怒吼,“老大因为你差点死了一次!你他妈给我安分点!”

我跪在地上抬头,就看到那辆移动车载着金余的身体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灯亮了起来。

我腿一软,整个人瘫在地上。

面前伸出一只手,这只手在印象里一直温暖干净,它牵着我走过学校的每一条弯曲小道,它总会在我难过时伸到我面前,它总能牵着我走向阳光,走向希望。

只不过,这一次,我没有接。

耳边是金懿轩温和的嗓音,“夏秋,起来吧。”

我把脸埋在掌心,蹲在地上,没有任何回应。

金懿轩不是左撇子,他伸手握手拿笔吃饭喝茶倒茶永远都是右手,而不是面前这只左手。

而不是左手!

我到底做了什么。

为什么总是伤害别人。

眼泪汹涌而出,有泪水不断从指缝里渗出来,滴到医院洁白的地砖上,晕出一片水渍。

苏燃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她额头一层薄汗,远远地就喊,“阿轩!老大呢?”

我僵在地板上,脊背冒着寒气,浑身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