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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他极其自然地问,“你还爱他吗?”

我就能认真地回,“不知道。”

他仔细盯着我,想讨要一个准确答案那样,眼神有些逼仄。

我垂眸看自己的手指,“可能不会了吧。”

“为什么?”他问。

我笑,笑容悲凉,“因为太累了。”

接下来,他都没有再跟我说过那个人。

而是跟我聊别的。

比方,这四年,他去了哪儿,做过什么,看过什么好玩的。

可他不是个喜欢拍照的,他见过太多有趣的,可是只能形容给我听,不能让我看见。

他说,“真想带你去看看。”

我就笑。

那样明显的暗示,谁都懂。

我却无力回应了。

——

沈三千足足养了两周才出来活动,这两周许山一直守在她床边,伺候她吃喝拉撒还有娱乐。

两周后的许山瘦了整整八斤。

他专门在朋友圈po了体重图,照片是从自己仅剩的三块腹肌往下拍的体重数字。

这样,既晒了体重,又晒了矫健的公狗腰。

堪称不着痕迹地装逼,打破了许小多对这位虚荣山爸的认知。

我们重新开始旅程,只不过,初始的四人之行,变成了六人。

沈三千还是爱拍照,只不过她现在多了个摄影师——许山,负责拿行李背包还得负责捧着单反拍照。

许小多收集了很多小石头,不同形状和颜色,包括在不同位置被他捡起来,他都有记录,包括时间地址,以及当天的天气状况。

九月中旬。

我们旅程的第四十天。

那天,天气不错,不是个中暑的天气。

但。

我在寺庙里晕倒。

据事后许山回忆,我当天跌倒的地方正对着观音佛像。

真真是,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