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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术室里,墨白哥在里面...”金懿轩指了指手术室门口的一排保镖,“霍丁哥也来了。”

苏燃只扫了一眼,就看到了我。

她轻轻开口问,“怎么受的伤?”

我涩着唇瓣,说不出话,只听到金懿轩小声地说,“不清楚,还是等哥醒了再说吧。”

我听到鞋跟哒哒的声音由远及近,停到我面前。

我慢慢站了起来,手脚不可抑制地发抖。

苏燃轻轻喊我,“夏秋。”

我哑着嗓子,盯着洁白的地砖,声音涩涩哑哑的,难听至极,“阿姨,我只确认他没事就走。”

苏燃叹了口气,“是因为你?”

我攥着发颤的指尖,紧低着脑袋,“对不起。”

苏燃轻声问,“你这句道歉是真心实意的吗?”

我茫然地抬头,只看到她的眼底有些泛红,声音更加涩然,“什么?”

苏燃盯着我问,眼底有浓重的失望,“你上个月在医院那天刚跟我道歉,回头就闹得阿轩和我儿媳离婚,记得吗?”

我彻底语塞。

整个人像是被人当头一棒,打了个晕乎,手脚都没了知觉一般,站在那摇摇欲坠。

“母亲,不关夏秋的事。”金懿轩挤过来。

静滞的空气重新流通,我获得了重新呼吸的机会,氧气开始进入鼻尖,我大口喘着气。

苏燃的声音依旧柔和,“阿轩,你护着她,情有可原,毕竟以前你们相恋过。”

四周很安静,明明二十多人站在手术室门口,偏偏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点动静。

于是,整个安静的空间里,我可以清晰地听到苏燃压抑地怒意,“可你的手是因为什么伤的,你哥为了她,差点死过一次,这些你都忘了吗?!”

“母亲!”金懿轩急得大叫。

我颤巍巍伸出一只手,似乎是想抓住什么,却只抓住了空气,“阿姨,别说了,我走,我走。”

眼泪重新冲出眼眶,我狠狠抬手擦掉,擦得眼皮生疼,擦得泪腺愈发凶猛。

那三年他们究竟发生过什么,我不清楚。

我唯一清楚的是,我妈死了,我爸恨不得我死,于是我自杀,可惜没死成,阴差阳错流掉了一个孩子。

我原以为这场孽缘里,只有自己是唯一的受害者。

却不知道,原来受伤的不止我一个。

我该开心的。

毕竟,我不会再委屈地去想,为什么受伤的总是自己。

可心口依旧难过到喘不开气。

像是压了块大石头一样。

我跌跌撞撞往外走,路上不断撞到行走的病人或者病人家属,他们每个人都会问候我的眼睛,“你瞎了吗?!”

我就会想起,在洗手台前为我手的那个男人。

耳蜗里涌入各种各样的声音,那些声音不断鞭笞我,让我终于踉跄着摔在地砖上,再也爬不起来。

“夏小姐,够了,不要再靠近我们先生了。”

“老大因为你差点死了一次!你他妈给我安分点!”

“你哥为了她,差点死过一次,这些你都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