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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脱了西服外套,解开袖扣,露出一节麦色有力的手臂,单手箍着西瓜送到我怀里,这才落坐在沙发上,两手恰着我的腰,把我掐进怀里。

气氛诡异地安静又暧昧起来,他的呼吸喷在后颈,我有些不安的扭动,就听他贴着我的耳朵问,“什么电影?”

他靠得太近,我鸡皮都立了起来,身体发热,脑门却一片凉意,眼睛盯着电脑上变态男主把饭倒进狗盆里,声音都有些发毛,“人体蜈蚣。”

画面里三个连体人跪爬着过来,只有第一个人低头吃。

金余继续贴着我的耳根吹气,“好看?”

第一个人开始控制不住地排泄,第二个人不得已张口接住前一个人的....

我捂住眼睛,整个胸口排山倒海,面色极青地强撑。

“还...行。”吧。

耳边落下金余一声轻笑,他伸手拿开我捂住眼睛的那只手,随后用自己的大手覆在我眼上,视野里一片漆黑,只有他极低地声音传来,“第一个和第三个死了,第二个活着。”

我惶惑不安地张着嘴巴,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半晌,听到电影里结束的片尾曲才知道他讲的是电影结局。

他拿开大手,窗外的余晖洒了进来,刺在眼睛里,他挖了勺西瓜喂进我微张的嘴里,看我半天瞪着电脑没反应,就低头攫住我的呼吸,顺势吸走西瓜汁。

这个房间里充斥着落日余晖的下午,我对这部世界级禁片的电影唯一的印象是,西瓜很凉,他的吻很甜。

自从那次渡嘴喂肉事件过后,凡是吃的东西,金余总会出其不意地用嘴喂给我。

我们的关系说不上情侣,又称不上泡友。

只是突然变得亲密起来。

我次次妥协,似乎忘了什么叫拒绝。

离开峡市之前,他是我的魔障,到达大凉山之后,他是我的安全归属地,救我于魔爪。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那是驻扎在民宿的第五天,我来到大凉山的第八天。

金余一早上接了个电话就急冲冲地赶了出去,依旧留了司机守在门口,从昨晚开始,整个大凉山下起了雨,窗户没法打开,雨水会落进来,我只听到外面警铃大作。

心口莫名涌出不安的感觉。

我推门出去问司机,“他人呢?”

年轻的司机依旧灰色西服,这次没有红着脸,而是面色凝重地摇头,“不知道。”

警铃声呼啸而过,呜呜啦啦地混着电闪雷鸣,颇有几分恐怖片的味道。

我紧了紧衣服领口,朝走廊张望着,看到走廊的人群也在躁动不安,就问司机,“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司机摇头,“不知道。”

我有些挫败地看着他,“你知道什么?”

司机面容严肃地抬头挺胸,义正言辞地道,“守在这。”

金余一整天没有回来,我一夜没睡。

手机上拨的那串号码一直无人接听,不知道是没时间接,还是不想接。

第二天打开门,门外的司机也是通红着眼,我让他去休息,他反而扇了自己一巴掌,站得愈发笔直。

雨一直下着,从早上到中午,从中午到下午。

警铃声没断过,我必须找个人问问状况,而不是像个没事人一样在这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