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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摇了下来,露出霍丁那张脸,胡子大概修理过,干干净净整齐利落。
“有事吗?”我问。
霍丁和萧墨白不同。
如果说萧墨白是单纯的讨厌我。
那么,霍丁就是单纯的围观群众。
但,我对他印象不错。
霍丁淡淡从怀里掏出个拇指大的小玻璃瓶递给我。
一句话都没有,直接摇上车窗。
这是给我送药?
眼看车子启动,我追了两步,又敲了敲车窗,“等会。”
车子又停了下来,车窗降下来是霍丁那张隐约泛着些许情绪的脸。
“我想问你。”我说。
霍丁看也不看我,只是把玩着手里坠着玉的打火机。
“萧墨白是因为药的事情,才....去的榕市?”我咬着字,才没有把流放两个字说出来。
霍丁大概没想到我问的是这件事,眼底有一丝微讶,“嗯。”
我盯着手里拇指大的小瓶子,涩着声音又问,“当初,给金余的那个药,真的可以让人短暂性失忆?”
霍丁看了我一眼,眸底似乎有不解,但还是点头,“嗯。”
我涩着嘴唇笑,“那他怎么...?”
“你问我?”霍丁挑眉。
我,“....”
有道理。
我干笑两声,握着小玻璃瓶朝他招手,“谢了。”
车窗摇下那一刻,似乎看到霍丁轻轻弯唇。
——
护士前一秒给我涂完酒精消完毒,后一秒我就掏出霍丁的药递过去,“涂这个。”
对霍丁。
莫名信任。
小护士拿着棉签刚抹上药,门外的人就挟着一股风卷了进来。
江苏就坐在门口,门开的瞬间她被吓了一大跳,“我的娘也....”
再看到来人是金余,更是龇着牙把手塞进了嘴里,“我的...个神呐...”
金余风尘仆仆地,大步跨过来,就把护士给挤开了,他个高腿长,一踏进房间,周边的空气都逼仄了许多。
护士尴尬地站在我旁边。
金余站在我头顶上方,大掌握着我的脑袋,观察我脖子上的伤口。
他眉心的怒意很重,掐得我脑袋都有点疼。
我淡淡开口,声音平静,“医生说,咬的不算特别深,不需要缝针。”
但伤口见血见肉。
特别是在脖子上。
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
金余什么也没说,只把我按在怀里,我刚想挣扎,就感觉发顶落下一道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