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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的天儿,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下班出去时,外面陡地下起了雨。
从楼上看到的还是金黄的余晖,到了一楼门口,外面的雨已经在地面溅起一层白雾。
天空低沉得透不过气。
门口站了一排年轻女同事,各个抱着胳膊气恼地跺脚,"没说今天下雨啊,哎呀,就算打伞出去,我这双高跟鞋还是会湿,这是新买的,羊皮的,不能沾水的……"
"我也是,唉,还是出去打车吧……"
男同事脱了西服罩在女同事脑袋上装情场高手,"来,我带你过去。"
女同事娇笑,"搞什么啊,你以为拍电影啊……"
话是那么说,人却主动靠近了男同事的怀里。
众女同事全部娇笑连连,有人把目光瞄向我。
那目光似乎在说。
这个结了婚的老女人怎么还在这。
我隔着雨幕看了眼自己的车,叹了口气。
册那,好远。
突然有个戴口罩穿雨衣的男人拿了把雨伞递给了站在最前面的女同事。
我看了眼就低头撸自己的西裤,准备踩着水过去开车,也不过几步路而已,怕的就是高跟鞋容易摔倒。
刚卷一只裤脚,就听前面同事喊,"小秋姐,有人给你的伞。"
我愣愣抬头,接过面前那把黑伞,脑子里第一时间想的是许山,又隐隐觉得不对,就问,"谁给的?"
"就刚刚那个男的,穿着雨衣,戴口罩,看不清……"
雨衣。
口罩。
看不清。
我猛地抓住雨伞冲了出去,白茫茫的雨幕下,哪儿还有那个男人的影子。
滂沱大雨落把我从头淋到脚。
有些微凉的冷意从脚底蔓延至头皮,我嘶哑着声音喊,"向九!"
所有的同事看傻子一样目瞪口呆地盯着我。
今天穿的是白衬衫黑西裤,衬衫一湿,里面的黑色內衣就暴/露/无/遗。
我后知后觉地抱住胸,在雨地里走向自己的车。
还有一段距离时,一辆黑车猛地刹在我面前。
金余撑着把手柄昂贵的黑伞从车门里一脚踏了出来。
有些人明明坐在那就气势逼人,站出来时更是令周边的空气都逼仄稀薄,让人倍感压力。
金余就属于【有些人】的行列。
他拧眉睨着我,声音和空气里的雨水一样冷,“你在做什么?”
“找,找东西。”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他把伞罩在我头顶,声音显得清晰而冷漠,“找什么东西?”
我低头搜罗着谎话,突然整个肩背被一道大力摔在车门上,金余抵着我,眸色骇人,“找什么?”
我疯狂地挣扎,雨水落了满脸,刺得眼睛发疼,“你做什么?!你放开我!”
余光更是瞥到一楼门口的同事纷纷看直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