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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他的脸不小心碰到了扬声器,电话那头霍丁的声音猛地放大几倍散在厨房里,尾音绕梁,“怎么了?失眠很严重吗?”

金余关掉扬声器,声音很冷,“把他带过来。”

霍丁在酒吧,震耳欲聋的背景音乐下,他吼出来的声音颠覆了他往日的形象,“他去榕市了,说是去偷师!”

金余没说话,只一个劲盯着我的脸。

霍丁问,“怎么...”

话没问完,金余挂了电话。

他挂完电话就松开我,身姿笔直站在那,指挥我,“做饭。”

我怯怯地抱着胸口掉下来的裙子,饥饿以及不安让我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你妈要过来了,我不能在这。”

他拧眉,“你怕她?”

“怕。”诚恳地点头。

金余拿起手机,按了几下,电话一通,就听他说,“别过来了,有饭吃。”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挂掉电话,挑眉看我,依旧是言简意赅地指令,“做饭。”

我看了看厨房,再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

想了想,矫情什么,在这个豪华别墅吃一顿饭怎么着也是我赚了。

我没点头说好,也没摇头拒绝。

而是直接奔向冰箱,四个家政阿姨的习惯一直没变,蔬菜肉制品的位置依旧,我熟练的找出来,找了盆放进洗水池里。

再转身时,金余已经不见了。

或许,他真的只是想吃个饭而已,并不是好奇我这个人。

我正淘米,脑袋上就被罩下一件衣服,抬手拿下来,却是一件新的男士白衬衫。

再回头,金余已经转身,光着上半身,宽肩窄臀公狗腰,行走间,流畅的肌理舒展着,密密麻麻的疤痕间,绕着块雪白的纱布,从背上缠到前胸。

我在厨房换了衣服。

裙子一脱,套上那件白衬衫。

金余将近一米九的高个,衣服宽大不说,套在身上像个裙子一样,堪堪挂到大腿。

我卷了袖子,继续淘米洗菜。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后,才出来四个菜。

盛菜转身时,才发现金余站在厨房门口,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头发湿漉漉的。

胸前的纱布也没有拆,浅红色的血染透了整块纱布。

我立马放下菜,朝白衬衫上抹了下手,快步朝他走去,“你伤口碰到水了,你不应该洗澡的,你这样很容易发炎的...”

有些喋喋不休地扯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到沙发上,熟练地翻出茶几底下的药箱,找出剪刀棉球纱布,再把他湿掉的纱布换下来。

纱布是一圈圈缠的,我担心泡水的时间太久,索性用剪刀剪开个大口,目光触及到那个血洞时,眼窝一热,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给他消毒,重新缠纱布。

他像是失去知觉,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全程死鱼脸。

纱布缠到他后背时,我整个人都环抱住他,从他背后绕出纱布。

指下的肌理结实硬朗,他刚洗完澡,浑身都是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

我深深嗅了嗅,就感觉他身子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