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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嘛,他怎么可能专程来找我。
我拉着向九往自己的房间里走,耳边听到那个助理对着电话惊呼,“脸部神经吗?....面瘫?不是吧?李白哥这么惨?完了,二少爷嫌弃我,我没有李白哥聪明伶俐手脚勤快,我每一天都被嫌弃,要不是因为在这么个地方,二少爷早就把我扔了....对啊,李白哥到现在一通电话都没有回给二少爷,可二少爷一直给他留位置啊....而且他还是金老大送给二少爷的....”
耳边听着小助理叽里咕噜的一通念叨,我和向九走到房间之后,窗帘一拉,外面一片白光。
天亮了。
今天是个好天气,阴转多云,没有雨。
屋子里残留着烧焦的气味,我坐在床上,盘腿问向九,“你点的火?”
“不是。”
我轻轻嗅了嗅,他身上有酒的味道,我记得那群大汉下车时,有几个人抱着一箱酒。
我抬头盯着他的眼睛,“你去哪儿了?”
向九搬了椅子坐上去,声音有些懒懒的,“撒尿。”
我“哦”了声。
空气里安静了。
过了许久,才听他问,“你呢?”
我不知道他问的是哪个问题。
是问我出去干嘛,还是问我为什么出现在金余的房间里。
似乎从金余出现的那一刻,我和向九之间的信任和默契就被粉碎了。
粉碎得一干二净。
我轻笑,“出去抽烟。”
我们谁都没有揭穿对方。
都是为了活命而已。
何必要去刨根问底。
——
吃完早饭,那群大汉要开始出发,向九找民宿老板修好了车,因为方向一致,所以和那群大汉是前后结伴。
昨天晚上雨势浩大,夜里又看不清,现在出来一看,民宿的左前方,两块黑布下盖着两辆黑车,一辆路虎,一辆吉普,大概是新买的,车牌是很随意的组合。
我和向九坐上车之前,才发现后车厢的水喝食物全部没了。
前面的大汉喊了声,“出发!”
车子开始陆续滑行出去。
向九说了声没事,从驾驶座底下抽出四瓶水递给我,“够我们撑三个小时。”
他手臂上有新伤,被雨水浸过,现在发白,手里没有简单的消毒用品,我也没去问他昨天晚上到底去了哪儿,做了什么。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点点头,说,“好。”
车子开出去之后,透过后视镜,我看到穿着披风的男人站在门口,点着烟目送我们离开,金余没有出来。
三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一处小村庄。
那群大汉的最终目的地。
下车时,他们和我们道别,我记得那个大汉看我时势在必得的眼神,我记得那个女人没了妆容粉饰面色如鬼的样子,也记得他们中有人仰头喝水,那个水是我和向九去买的,一箱一箱搬上车的,还记得在他们走后,向九轻声地说,“十一个。”
那群人一开始十三个。
少了两个。
向九找了个小旅馆,很普通的民宿住宅,里面就三间房,两间主人自己住,空出一间租出去给旅客住。